第119章 118.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更喜欢御姐
龙类家族谱系入门听上去像是某个阿兹特克边缘小部落蛮有意思的神话小故事,可实则与高中歷史没多大区別,作为一辈子没混上终身教授头衔的古德里安讲起课来也真叫一个令人昏昏欲睡;炼金魔动齿轮研究与设计一级则根本就是製图课,机房里大风扇喻喻喻跟小蜜蜂似的,几十台电脑屏幕上autodeskautocad2007闪炼的光流淌在几十张困得发昏的脸上,键盘敲击的声音和风扇扇叶转动的声音混杂一簇,像是给磨得钝了的针使劲的往人耳朵里钻。
好在校领导们虽然在大多数情况都不把学生当人看,但教务处还没丧心病狂到让一年级新生就走进实验室用氢火焰提炼易拉罐里纯铝的地步,於是还没来得及享受快乐大学生活就陷入题海的小龙人们得以稍稍减轻繁重的学习压力。
上了几天枯燥又无聊的本科课程之后路明非开始怀念自己在伦敦那会儿过的神仙日子了。
此外,学院从柏林聘来的厨师做猪肘子一流,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斯诺顿老爵爷从米其林餐厅请来的行政主厨。
女生们虽然对有著s级名头的路明非青睞有加,可他总觉著这些人不如维多利亚直率可爱。
更別说审判庭在白金汉宫养了一票漂亮妹子等看路主席的临幸,还有龙女僕管吃管喝资本主义的蜜还没来得及落在路主席头上,他就已经快沦陷在只剥开一丟丟的纸上面啦。
倒是媧女负责教授的龙文课如今在学院中相当火爆,以至於已经到了“某某班应到二十人实到四十人”的地步。
守夜人论坛关於襄阳周家的资料和情报已经传开了,虽然细节上仍很模糊,但谁都知道那是个神秘而强大的东方古老世家。
学院这种东西除了传授知识之外,更多的还是扩展学生的人际关係,尤其卡塞尔学院这样一所充斥著贵族子弟的私立大学,你在路上隨便碰著个人都可能是北欧或者西欧地区某个高贵屠龙世家的嫡长子。
长期以来西方混血种世界都对中国讳莫如深,一则是因为或明或暗卡塞尔学院都和息壤发生过大大小小的衝突,可这些衝突中极少出现学院占优的情况,显然这地方就是个无底洞,但凡生出別样心思的人把手伸进来,都很少能活著再走出去。
二则从来自各个组织和机构的歷史典籍中可以查询,即使是古老的诸王共治时代,喜马拉雅山脉以东的土地也是战乱频频,极少会服从王化也即是接受龙族的统治。这说明那些把自己藏起来的中国混血种实则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拥有了能够反抗纯血龙类统治的力量。
这些年隨著改革开放中国人渐渐走向世界,那些把自己封闭起来的古老家族也开始向四面八方投射自己的力量,不过他们蛮横无理,霸道得简直像是真正的龙族,很多人的生意都被抢走了,地盘和人口也在流失,不过也切实的让西方世界重拾古典时代对东方帝国的畏惧。
而今媧女作为襄阳周家的领袖、据说在息壤中的地位也举足轻重,居然还出现在卡塞尔学院教授一群半大小子龙文,这种事情给很多人带来的衝击其实並不亚於路明非这个9
级的横空出世。
不过这既是挑战也是机遇,如果能通过我和媧女这条线攀上息壤,哪怕只是从他们庞大的、並不被看重的商业帝国中分得一些残囊剩饭,也足够一个屠龙屠了几百年的古老家族重新发扬光大。
这只是原因之一,说到底媧女也是个漂亮得和妖精有得一拼的萌妹子,顏值十分能打,身材也相当诱人,在卡塞尔学院这么一所满是小龙人、並且恰好小龙人们正处在荷尔蒙分泌严重过剩时期的学校,她的课程被挤爆也是理所应当。
据媧女自己所说,不过个把星期她已经从大二到大四不同年龄段的男生群体里收到了不下於十封情书。
穿著破洞牛仔裤、挺著大肚子的颓废老人把外壁上满是炸鸡油渍的啤酒瓶子沿那张釉面的红木办公桌推向路明非,
“你跟周家那小姑娘什么关係?”弗拉梅尔的脸上含有的严肃。
路明非很有些坐立难安,今天最后一节高数课后他走出阶梯教室的大门就和迎面而来的愷撒撞了个满怀。
这个据说在自由一日战场上被苏茜点爆脑袋之后、跟宿敌阿下杜拉.阿巴斯胳膊压著胳膊、腿压著腿,睡得声如雷,就差叠在一起的明星级人物见到路明非相当高兴。
他跟路明非握手、拍拍他的肩膀说校长和副校长在办公室等你,於是路明非就这么稀里糊涂来了这栋小楼。
他到的时候在办公室里烟雾繚绕,昂热跟弗拉梅尔满面愁容吧嗒吧嗒抽著来自古巴的上好雪茄。
可就在路明非推门而入的那一瞬间这室內焦灼的氛围立刻烟消云散。昂热展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揽著他的肩膀亲切得像是看见亲孙子从城里回来的老人。
弗拉梅尔更是刷自己的信用卡从食堂给路明非叫了晚餐。虽然晚餐內容廉价得叫人觉得抠门就是了不过路老板还是觉得心惊胆战受宠若惊。
坐下后昂热给他倒了杯茶就没说话了,两个老傢伙继续闷著脑袋抽菸喝酒。
也就是趁著这个间隙路明非走了个神“人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您二老有事说事—.”路明非几乎和副校长同时开口,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你说的那是人,以前跟我上过床的女人都管我叫畜牲。”弗拉梅尔导师义正言辞,
路明非捂脸,忘了这是个毫无节操羞耻心更是丟到九霄云外的傢伙了。
“我看你跟小周整日里眉来眼去珠胎暗投的,不会早就从革命友谊发展成炮友了吧?”副校长说话开门见山字字珠璣。
路明非脸颊抽搐说:“副校长我首先不反驳你的观点,但你这用词儿就有点问题吧?
眉来眼去我认,珠胎暗投什么鬼?还有炮友这种东西在咱们学校应该是被风纪委员会明令禁止的吧?”
“我在西雅图当警长勾搭来往的女牛仔那会儿,你们家那点脱氧核核苷酸有没有传到你爹那一代还是个问题呢。”守夜人吊儿郎当,叼著根雪茄,把自己面前开来的炸鸡也推向路明非,
“多年来淫贼的经验告诉我们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那就是关了灯看不清脸谁都一样,由此可见男人始终是小头控制大头的生物更何况你那小周教授漂亮得跟个天使似的,你能不动心?我也知道中华文化博大精深,隨意从词典里拎出来的几个字可能在你听来有些词不达意,不过话说到底最终的珠胎暗投不也是从眉来眼去开始的吗?”
路明非拒绝了那只看上去相当肥美的炸鸡,当然不是因为副校长那又摸屁股又抠鼻屎的手指在那上面蹭来蹭去,实在是没多少胃口。
他嘆了口气,端起面前的骨瓷杯子將里面的锡兰红茶一饮而尽,隨后抬头看向在靠看书柜的脚手架边步的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