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陌寒离开酒楼已经是深夜时分。
镇国大將军成亲,眾官提前贺喜,他已经连续喝了五六天,这也是温陌寒第一次没有拒绝他人的邀约。
倒是有一批官员借这个机会,也拉近些与温陌寒之间的关係。
今日能提早结束,也是因为再过两个时辰,便是成婚之时。
温陌寒漫步在凤都的街巷中,看著天空弯弯的月,准备散步到家,洗漱更衣,隨后便听礼部派来的人安置一切。
马上就要娶心仪的女人为妻。
他的心情有些难得的兴奋。
正想著要不要最后一次跳墙去看看陆清婉?也不知那个丫头临出嫁前能不能睡得著?
牧尘突然出现,打断了他的思绪,“主人,出问题了。”
温陌寒的好心情被直接破坏,可他却没有停下脚步,“说。”
“城中出现一股风声,要在明天您和清婉姑娘大婚之时,詬病您与陛下的关係非同寻常。”
牧尘並不知道真相,所以用了“詬病”一词。
因为温陌寒从来没有与他认真地说过,他和陛下到底是什么关係。
何况他也並不在意温陌寒到底是谁的亲生子。因为在他的眼中,只有这一个主人,便够了。
温陌寒的脚步停住,“现在还有办法控制住吗?”
牧尘摇了摇头,“不太容易,毕竟还有两个时辰就是您大婚的吉时,这个时候再调配人手,很容易被人盯上。”
“没想到,他到底是把此事揭开了。”
温陌寒想到的是太子梁泊尧。
最近梁泊尧的动作扑朔迷离,让他也甚是恼火。
“无妨,反正是谣言,有多少人信,有多少人不信,也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明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我成亲,其余的事情都往后放,我倒要看看他能闹到什么地步。”
“那顾家的人现在还要不要动?”牧尘问的是顾永知。
其实主人如此针对顾家,就是与太子殿下博弈。
原本似亲兄弟的二人,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牧尘实在想不通。
“先放著,陛下不动,我们就不动。”
温陌寒似自言自语,也似在与牧尘倾诉,“其实我和他势必有一天会走到这个地步。因为他是君我是臣,俗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今我连娶个女人都不愿再听他的,他是打算破釜沉舟,临死之前再折腾一番了。”
温陌寒对此也不再多说,带著牧尘回到將军府。
只是喝了几杯醒酒的茶,礼部派来的人已经到了。
温陌寒洗漱更衣,换上大红的吉服。
想到今天就可抱著最心爱的女人入睡,他也不再理睬那“谣言”会带来的后果。
他只想如愿以偿。
先娶佳人回府再说。
府上早已经红绸遍地,香四溢,那红绿相间的美艷,让冰冷的將军府瞬间增添了无限色彩。
只是府上忙碌的都是温陌寒的亲兵,倒是与锦簇田,有些不合时宜。
原本长公主知晓忠寧侯府没有派人来帮忙,准备让自己府上的帐房先生和侍女们帮衬做事。
可温陌寒却要別出心裁,一个女人都不用。
全都是他的亲兵迎客送客,记帐收礼,虽说一切规整有致,却让人觉得这婚事喜庆的有些诡异。
特別是那些大兵身上斜挎著一道红绸子,怎么看都有一些古怪。
但温陌寒本就是个古怪的人。
来恭贺的客人们,也只能隨著他的喜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