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陆靖远的心思彻底打碎。
陆清婉也没留他吃饭,让秋兰直接把他送回去了。
常嬤嬤在一旁唉声嘆气,“按照如今的身份,陆府的確有些撑不起台面。”
“就盼著方哥儿能有些作为,陆振再闯几份军功,楠哥儿年龄太小,根本出不上力。”
到了现在这个节骨眼儿,陆清婉也不得不为陆家多著想。
毕竟能力配不上如今的地位,就只能从其他方面来填补这份空缺。
不过想到父亲被嚇的那个样子,陆清婉格外幸灾乐祸,“只希望父亲被嚇一嚇,能彻底地把家给撑起来,否则就凭他的那个胆小如鼠的性子,之前的六品官的確是到头了。”
常嬤嬤笑出了声,就没见过这么污衊自家父亲的。
不过陆清婉出其不意,常嬤嬤早已经习惯,“其实您应该扶持一下陆夫人,如今她已经没了娘家那些乱糟的人和事干扰,又是曲家的亲眷。”
“如若她能帮著娘家老爷应酬往来,老爷也不会那么心力交瘁了。”
常嬤嬤这个说法,的確是提醒了陆清婉。
“不妨把上次说的宴请提上日程,把诸位府邸的夫人姑娘们都请过来,到时候把田娘子引见给她们,能不能成事,也要看她自己的了。”
陆清婉这般定下,常嬤嬤便去操持。
温陌寒如今被陛下认了儿子,自然要堆给他很多麻烦事去处理,也是用能力再来堵朝臣们的嘴。
不过每天晚上回来,温陌寒都会抱陆清婉一会儿,確定她睡著之后,才又去书房忙到深更半夜。
夏季的夜晚凉风十分舒適。
温陌寒刚刚从陆清婉的院中出来,就听见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他虽然没见人影,却朝著墙边说了一声“放他进来”。
未过多久,一个人影出现在温陌寒的面前,这个人就是温旭寧。
温旭寧听到忠寧侯死在宫中的消息时,已经是过了许久。
虽然消息隱瞒得十分严密,可一个堂堂的老侯爷就这么死去,没有发丧,没有声响。
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就知道事情不一般。
外加陛下对温陌寒封王赐姓,母亲下落不明,温旭寧顾不得再忙剿匪之事,连夜赶回凤都,只想找温陌寒问个究竟。
只是今天入城之后,他在茶楼中都听说了陛下与温陌寒互称父子。
温旭寧直接就去找了陈柯然求问此事是否为真,而且还以绝交威胁。
陈柯然只拍拍温旭寧的肩膀,说了一声“节哀”。
温旭寧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他才是那个最可笑的小丑。
“我想知道母亲在何处。”温旭寧翕动下嘴,只问出了这一句。
温陌寒静静地道:“她在外野游,但我会让她如愿,回皇族祖祠之中。”
温旭寧瞬间怒吼,“她不是那样的人,你在侮辱她!”
温陌寒一个字都没有回答,只静静地看著他。
仰头把眼泪吞了回去,温旭寧看向温陌寒,“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你说。”
“父亲……是不是你杀的?”
“是。”
温旭寧的眼泪夺眶而出,他抬手指了又指,“我不管你是谁的儿子,我早晚有一天会亲手杀你,我要为父亲报仇。”
温陌寒背著手,淡漠无情地道:“我就在这里等你,也希望能够等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