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王妃给了许诺,陈嬤嬤也只能如此,没了其他的法子。
只是陆清婉没有让她们马上走,而是吩咐厨房做一顿香喷喷的美食,给徐顏汐改善一下伙食。
自从被关在御史府学规矩,她再也不能跑出来和陆清婉偷嘴。
那素淡的饮食外加赵家的不舒坦,徐顏汐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小脸都蜡黄无光,不像大户人家的姑奶奶,完全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儿。
徐顏汐並没客气,留下来便等候著吃。
原本陈嬤嬤不屑,吃饭时被常嬤嬤召去了另外一桌招待,她也甚是震惊武安王府的吃食比宫內还要丰盛,外加常嬤嬤引起话题,二人敘旧。
陈嬤嬤倒是没有再盯著徐顏汐的心思,给了姐妹们单独私聊的空间了。
“你心里还没有忘了他?”陆清婉不得不把这件事情提出来说。
因为方青阳的確给徐顏汐留下了太多不可磨灭的回忆。
徐顏汐咬了下惨白的嘴唇,无奈之下还是点了点头,“我很想问问他,不喜欢,为何还要护著我,为何还要做那么多事。如若喜欢,为何不带我一起离开,只有他自己凭空消失。”
陆清婉苦涩难言,“其实你们二人连话都没有说过几句,你怎么就这般执迷不悟了呢?”
“温陌寒当初看上你的时候,似乎也没有与你说过太多的话。”徐顏汐直接驳倒陆清婉,“不管我们是姻缘还是孽缘,我只想跟他在一起。”
“你还真是豁得出去。”
柳兰薰在旁边呆若木鸡,她嫁的人是表哥,更从未对哪个男人动过心,根本体会不到这般刻骨铭心是什么感觉。
徐顏汐苦笑一声,“但我能豁得出去又如何?他连人影都不见了,虽然他能够让我拥有很强烈的安全感,可他又是个逃避的懦夫。”
“我也不知是怎么了,总感觉他何时会突然出现。”
徐顏汐看向陆清婉,“我也很期待,你会告诉我,他到底在何处。”
“我如果知道他在哪里,挺著大肚子也会去揍他一顿,为你出气。”
陆清婉说的倒是真心话。
徐顏汐痴痴的眼眸中流露了几许失落,“我信你,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就註定不能似你一样,得到一份完美的爱情。”
陈嫣儿在旁边听了半晌,隱约也听出了一些內情。
她眼巴巴地正要羡慕,就被柳兰薰一瓢冷水泼了下去,“你学不得武安王妃,也不能学这个脑子坏掉的女人,都是小说话本看多了,根本不记得什么是规矩,什么是日子,都被教坏了。”
陈嫣儿唉声嘆气,“我连和你们见面都难得,更別提见其他的人了。人都见不著,压根儿没有脑子坏掉的机会。”
大户人家的闺中小姐,的確就是这么惨澹。
四个人面面相覷,实在没什么话可说,只能再次拿起筷子吃美味,用食物来填补內心的空虚了。
天色已经不早,徐顏汐还要去找外祖父说今天的事。
而刚刚常嬤嬤和陈嬤嬤在另外一桌吃席时,已经把话术商议妥当,教给徐顏汐该怎么说。
徐顏汐冥思苦记,背诵三遍之后,陈嬤嬤才揪著她上马车直奔徐府。
柳兰薰和陈嫣儿也提早回去,临走时特意让陆清婉知道消息之后,派人去府上告诉一声。
摸了摸凸起的肚子,陆清婉也有些疲惫。
温陌寒回来之后,她则把这离奇的事情讲给他听,“她今天刚一开口,我就怀疑是不是阳哥儿还跟在她身边?你是不是知道內情?必须告诉我个实话。”
温陌寒微挑下眉毛,不许陆清婉继续操心,“无论是赵家的人还是徐家的人,此时都与你无关。你只管安心养好胎,不要为他们的事情操心费神了。”
陆清婉顿时冷哼,“看你这心虚的样子,显然是知道內情,故意不与我说。”
温陌寒只觉得很是冤枉,“我真不知道,否则怎能不向王妃匯报?”
陆清婉眉头轻蹙了下,肚子有些不舒服。
只是她仍旧惦记徐顏汐是不是能安然无恙,“你若真有了阳哥儿的消息,务必让他来见我一次,他留下的债必须他亲自还,否则顏汐真会被折磨得疯掉。”
“若顏汐为此出了什么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