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看著即將逝去的欢孽魔神,只觉得心中在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在短暂的愣神后,齐齐的望向脚下的混沌海深处,那是归墟的方向,眼睛一眨不眨,安静的等待著。
但过了好久,脚下的混沌海都没有任何要暴动的意思。
“你怎么敢……”
唯有欢孽那虚弱中,仍然带著浓浓不甘的声音迴荡。
这种时候再装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相比於让太一再担惊受怕一小会,她更想知道太一为什么敢赌?
难道太一对自己的运气,就这么自信?
“……”
从始至终,太一的神色都很淡然,看著欢孽一点点的消散著,残躯在彼岸之力的炼化下,成为一团魔神本源,与混乱、毁灭一同被镇压著。
隨著欢孽魔神殞命,那盈满混沌海的香气似心有所感般,逐渐消散。
十二支香同时燃烬,小巧的祭坛崩裂,连一粒灰尘都不曾留下,仿佛不属於这方世界。
哪怕亲眼目睹了这祭坛的运转方式,太一仍然一无所获。
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这绝绝不是什么精妙绝伦的遮蔽术法……
思索片刻,太一没有再去纠结这些,毕竟只要好用就行了。
但天庭眾人却是无比好奇,为什么太一就这么確定,这座祭坛有用?
从此前欢孽魔神的反应来看,没有人能確定他是否知晓这座祭坛的用处。
总不能真的全靠赌吧?
天庭大多数都是看著太一一路崛起的孩子,他们清楚太一併不缺乏惊天豪赌的气魄,但那是在绝境之时。
而如今,天庭占据著绝对的优势,太一作为天庭的领袖,绝不会拿著所有人的命去赌……
“其实很简单,作为执掌欢愉的魔神,虽然喜爱欢愉的感觉,却绝不会沉浸其中!她对自身的掌控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
“但问题却是出在这里,她太平静了。”
“刻意为之的平静,从始至终都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尤其是在在得知了豢山的存在之后。”
“而且豢山绝不会骗我的,对吧?”
说到这里,太一拍了拍豢山,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对此,豢山只得一个劲的点头,欲哭无泪。
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此后一定要在征討混沌的战爭中奋勇当先,重塑自己的风评!
当然,在安全得到保障的情况下。
大天尊曾经说过:君子(豢山)生於小人(混沌)之国,非君子之罪也……
接下来的时间。
天庭並未停歇,道衍世界遗留的混沌生灵被天兵们清剿殆尽,百万道衍遗民组成的屠魔军跟隨著彼岸的光辉,加入了打远征的脚步。
而后数百年的时间里,天庭一路追寻著逃走的幻灭魔神的脚步,一路追杀。
此前太一破开幻灭魔神的虚幻,留在他身上的彼岸之力就是最好的追踪器,哪怕幻灭魔神知晓这一点,但孤身一人且身受重伤的幻灭魔神根本没有能力短时间之內將其磨灭。
想要恢復就得征伐世界。
而一旦动手,那道彼岸之力就更隱藏不住,不等他將世界攻打下来,天庭就已经追上来!
若非幻灭魔神的手段特殊,能够身化万千,且虚实不定,早已陨落在太一剑下。
於是
混沌海中就出现了这样奇特的一幕。
曾经猖狂至极,以世界为食的毁灭魔神,如今却成了过街老鼠,被天庭追的满混沌海乱窜,只有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在夜深人静时才敢露面,挑选一些弱小的世界群系,甚至是大界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