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庭的三千年血战,到太一在诸界之中掀起血祸,再到此刻与归墟大战……
反思著反思著,太一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那就是他好像没错啊~
既然没错,那还改什么?
说到底还是硬体实力不足。
就好比两军对垒时,除了正常的排兵布阵之外,都要留出一支预备队。
而且往往是最精锐的队伍,负责查漏补缺。
谁先调动这支预备队,谁就会落於下风,处於被动。
因为一旦调动这支预备队,此后就失去了查漏补缺的能力,会很容易被对方抓到破绽。
而在太一的大衍三十三天,和归墟的北阴帝璽,就是双方的预备队。
结果如今很显然,太一的预备队没有拼过北阴帝璽……
面对这样的局面,反省都没有用的,更別提改了。
“而今,还是需要先恢復这一身伤势。”
太一如此说著,感受著如今自己的身躯。
天庭世界抽取的生机正源源不断的哺育著太一的残躯,但这就像是一件被时间侵蚀的千疮百孔的铁器,再怎么修补、粘合都无济於事。
因为上面覆盖著一层锈跡。
无比霸道,哪怕整座大界生机的浇灌都无法清除,让太一的身躯一直处於一个不稳固的状態,隨时都会破碎。
“一丝超脱的气机,打入了我的身躯中。”
太一仔细的探查著,看明白了状况。
面对一丝超脱的气机,哪怕太一已经修得肉身成圣,神魂、灵光分做无数份,每一份都是一个完整的太一,但依旧无法抵抗侵蚀。
並且这一丝超脱气机破坏力极强,一切靠近的力量都会被其磨灭。
好消息是,这一丝超脱气机並非无法对抗。
若是个几千年,能將其压制下去,而后如水滴石穿一般,个几十几百万年,慢慢將其消耗掉。
但太一併不满意这个方案。
虽说此前威慑住了诸界的生灵,但那些诸界的生灵始终有著覬覦的心思。
而太一身怀著一条全新的,或许未来会比如今的另类超脱者更接近真正超脱者的修炼途径。
这对於那些卡在原地不得寸进不知多少个纪元的老怪物,有著致命的诱惑!
“太慢了。”
太一嘆了口气,缓缓说道:“我需要一场蜕变,足以洗刷一切的蜕变。”
如此想著,太一缓缓闭眼。
心绪骤然拔高,俯瞰著这片即使踏足八境都难以窥其全貌,號称无垠的混沌海,像是要看清它的本质。
那是一片与如今混沌海截然不同的样貌,像是一片被灰雾所覆盖的世界。
一座座孕育著恆河沙数生灵的世界散发著別样的光华,似是灯塔一般照亮了这座灰雾之海。
一只只比世界还要庞大的巨手自世界之上的灰云中探出,拨弄著这片海。
抬头望去,那是一尊尊各式各样的伟岸神明。
祂们耸立於云端,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会拨弄著这片灰雾之海,搅动风暴,掀起足以覆灭无数灯塔的惊涛骇浪。
隨之也会诞生出更加明亮,照射更远的灯塔。
但终究是,只是祂们指尖的棋子……
“!!!”
祂们似是心有所感,垂下头,在与太一对视。
那是不可直视之伟岸!
太一甚至来不及搞清楚这是怎么了,就感受呼吸骤然加速,恐惧如脱韁的野兽般在身躯內蔓延,导致那本就残破的身躯如竹条簸箕一般,浮现出一道道裂纹。
鲜血自其中涌出,打湿了半边身子。
身躯仿佛隨时都有可能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