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那。”

伏羲此话一出，这佛门光头面容登的一下子拉了下来，嘴角不受控制的抽动，显然是无语到了极点。

此次前来天庭他確实是为了信仰一道的根源法则，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成道。

人死如灯灭。

若是连人都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他又何谈成道。

“太昊天尊说笑了……”

沉默良久，佛门光头强扯出一个笑容，僵硬开口。

“怎么，你觉得我是在与你说笑？”

伏羲轻笑一声，依旧是如沐春风般的温和，却直勾勾的盯著这佛门光头，眼神中带著不容置喙的决绝。

吹散寒冬的春风剎那间化作带来风雪的北风，凌厉伤人。

只是一个对视，这佛门光头便感到一阵刺骨的冰寒，血液都仿佛冻结，整个人都要化作冰雕。

他那引以为傲的丈六金身，在伏羲面前，起不到一点作用。

直到这时他才看明白，这看似和蔼的伏羲，才是整个天庭最为果决的那个！

这並不奇怪。

天庭是太一建立起来的，但一直以来都是伏羲在管理，若没有些手段，又如何能让著偌大的天庭平稳的运行数万年，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变故。

“我、我……愿臣服天庭，此后为天庭奋战。”

佛门光头一咬牙，给出了自己的报价。

他是一位万载都难寻的天骄，这一点没有人否定，他的未来绝不会止步於八境，或许是八境根源，或许更高，没有人清楚具体在什么程度。

但唯一可以確认的是，他的价值要远胜寻常天兵、天將。

这是他最后的筹码。

目露恳切，越过了伏羲，看向在场那唯一一个可以改变伏羲决定的生灵。

“……”

听到他说出此话，王座之上的太一目露思索之色，隨即缓缓开口：“你的很诱人的条件，但在我看来，你的价值比不上那些歷代为我拋头颅洒热血的生灵。”

见太一开口，伏羲也適时的退回人群之中，不再多说。

“不过，叫你这前途一片光明的生灵就这么死了，你也绝不会甘心。”

太一则是一手撑著王座扶手，一手抚摸著怀中的小狐狸，神色平静而淡然，没有捲起丝毫波澜，就像是在决定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那般：“这样吧。我允许你在天庭世界留下道统传承……”

说著，太一缓缓起身，向著佛门光头走去。

“……”

佛门光头艰难抬头，双眸狂颤。

在他眼中，太一就如同开天闢地的巨神，起身挑起日月，双手撑开星海，混沌万道纷飞跟隨，时间长河难侵其身。

龙行虎步，英姿卓绝，尤其是那双眼睛，如炽盛电光，透出璀璨光束。

仿佛只需要一声轻叱，便能够將其彻底磨灭。

啪

这佛门光头整个都像是要陷入化道之中，直到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重逾千钧，仿佛整座天地的重量都压了上来。

“怨恨吗？对你来说確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