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太一那可怕的剑光,墟祖却是毫无反应。
只缓缓抬手虚空一握,就听一声璽来,北阴帝璽震颤著,发出轻鸣,爆发出灿烂的暗芒,似乎是在激动,又像是伤感。
面对这『墟祖』,剧烈的震颤起来。
隨著震颤,帝璽四壁的锈跡『簌簌』的开始脱离,就像是有一双手在为它擦拭积落了无数岁月的灰烬,於此刻展现出他原本的面目。
流露出眾玄之色,並非是单纯的漆黑,而是天之色!
錚!
帝璽鏗鏘,似森罗万象,尽纳其中。
它是墟祖的兵器,墟祖用一世开闢归墟,它尽万纪镇压归墟,此刻像是回到了那个镇压寰宇,血战八荒的时代。
而今重新被墟祖执掌,擎在掌中。
像是个顽皮的孩子一般,肆意宣泄著著本属於他的威能!
面对悍然斩来的四凶剑,它也丝毫不惧。
这已经是无限接近另类超脱级的碰撞,溅射出的火星犹如万千骄阳,两者间爆发出的符文法则太过神秘,仿佛要截断光阴,於此世淹没一切,重开一纪元。
“……”
感受著四凶剑传递而来的震盪,太一的不灭灵光都在隨著颤抖,如风中烛火一般。
显然,此刻的北阴帝璽与此前由八境根源级別的生灵献祭復甦,有著本质上的差別,强大了无数倍。
最显著的特徵就是,那力量不再滯涩,而是悉数通过四凶剑,传递到太一身上。
北阴帝璽还是那个北阴帝璽,只是其中却有著天差地別。
就像是稚童与毕生都在练习的剑客。
即便如此,太一也没有丝毫的胆怯,反倒是手中的四凶剑愈发凶戾,无双!
“你……”
不同於太一的疯狂,墟祖始终稳坐於那乌山王座之上,一手擎著北阴帝璽,低垂的头颅缓缓抬起,像是一尊不怒自威的君王,透露出一股睥睨天下,唯我绝巔的气势。
直到此刻才注意到了太一的存在,第一次正是这位闯入这里,並向他拔剑的后来者。
他不在意这里发生的一切,因为君王从不会把视线留给那些侥倖爬到王座之前,便扬言要弒君的螻蚁,或是在王座面前打架的虫子身上。
身为君王,他的道路只有一条。
那便是昂首挺胸,大步向前!
而不是垂首,去浪费精力关注在脚下闹腾的虫子。
这,非君王所为。
“还敢拔剑。”
墟祖的神色中带著困惑,以及隱隱的愤怒。
他不在乎虫子如何闹腾,更不会因为虫子的闹腾而感到愤怒,因为实在是太过渺小,虫子也无法理解君王的伟力。
可若是他已经阐明一切,这虫子却还敢拔剑……
“我为拔剑而来!”
太一岿然不惧,四柄凶剑挥动间,带起一道道宏伟煊赫的剑光,裹挟著无上的意志,要斩断一切虚无,贯穿八荒,横扫古今未来。
挥剑!镇杀!
终结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