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只响了几声,谢宴州便拿起来掛断了。
“薛远庭。”谢宴州看著好友,“谢谢你关心我,但这是我和沈榆的事情。”
“看你不慌不忙的也不是什么大事,用得著阻止我吗?”薛远庭眼里流露出鄙夷,他拍开谢宴州的手,一脸的不屑与之为伍:“你现在这怂样一点都不酷。”
谢宴州没吭声。
估计是自己也有点嫌弃自己。
薛远庭问:“那你什么时候跟你老婆谈谈?”
“求完婚,老爷子给我批了一周的假期。”谢宴州说,“有很多事情,我想慢慢跟他说。”
看兄弟还没彻底成为个怂货,薛远庭有点欣慰。
但一想到这人求婚后肯定又得跟自己秀恩爱,又有点酸。
薛远庭忍不住,阴阳怪气地学:“慢~慢~跟~他~说~真幸福啊~”
谢宴州:“......”
*
次日,沈榆很早就醒了。
枕边的谢宴州还在熟睡,沈榆捏住他鼻尖。
几秒后,谢宴州睁开眼。
发现沈榆的恶作剧,谢宴州也没生气,微微勾唇,好整以暇的看著他:“谋杀亲夫?要我帮忙吗?”
“乱讲,我才不会对我老公下手。”沈榆鬆开手,左右推谢宴州的身子,“起床了——起床了——”
说完就跳下床,蹦蹦跳跳的去浴室洗漱。
沈榆洗过脸,抬头看见镜子里出现谢宴州的身影。
刚睡醒的青年没有平常那么强的攻击性,懒洋洋靠在门边,唇角微扬:“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有吗?”沈榆歪了一下脑袋问。
他刻意板著脸,却难以掩盖眼睛里面的笑意。
亮晶晶的,像是缀满了群星。
谢宴州抬手勾了一下沈榆的鼻尖:“你说没有就没有。”
“没错,你得听我的。”
沈榆今天的兴致確实很高。
他马上就要把喜欢的人彻彻底底弄到手了,兴致不高才怪了。
沈榆张开手臂抱住谢宴州,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往他身上倾斜,整张脸埋在他怀里嗅闻他的味道,唇角止不住上扬。
沈榆在心里补充:不仅现在听我的,以后一辈子都听我的。
谢宴州,你完啦!
......
两人洗漱过后,接他们的车也到了。
开车的是薛远庭。
车鋥光瓦亮的,像是来之前被人仔仔细细洗过一遍。
沈榆坐进车里,副驾驶的谢晓音转过头,甜甜喊了声:“嫂子,早上好呀!”
她递过来两份早饭:“吃点?”
“谢啦。”沈榆咬了一口包子。
他看清谢晓音的脸,忽然发现对方今天化了全妆,假睫毛都精致地夹成一根一根翘起,要知道谢晓音平常在他们面前,都是素顏的,最多涂个口红。
沈榆笑了笑:“晓音,你今天的妆很漂亮。”
谢晓音嘿嘿一笑:“哎呀,今天只是试妆,明天更——”
“咳咳。”薛远庭打断谢晓音,“你们別聊了,我这开车都没法专心。”
谢晓音也察觉自己失言,捂住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