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
谢宴州从浴室走出,脸色阴沉。
头髮隨便吹的,微湿的发尾落下几滴水,將地毯洇湿。
谢宴州低头看了眼,脑子里又浮现沈榆的脸。
他抓了抓头髮,嘆了口气。
疯了,真的是疯了。
……
隔天夜里,feather酒吧。
谢宴州推开包间,绚烂的光和音乐声扑面而来。
包间正中央,几个女生围著谢晓音嘰嘰喳喳,他们身后掛著一条横幅,上书几个大字:【热烈庆祝谢晓音女士脱单!】
“这儿呢!”旁边沙发坐著的薛远庭喊了声谢宴州。
谢宴州走过去坐下。
薛远庭勾著他肩膀:“什么情况啊你?感觉挺没精神的,没睡好?要不要哥们儿给你把脉看看?”
“別噁心。”谢宴州一听就知道他这又是为了泡妞学的,拍开薛远庭的手。
“你妹脱单,你来得这么慢,要罚酒。”薛远庭从旁边顺过来一杯香檳。
谢宴州接过,懒洋洋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薛远庭没反应过来:“什么?”
谢宴州:“她什么时候脱单的?跟谁?”
薛远庭:“……”
“你没看妹妹朋友圈?”薛远庭看他的眼神像看个渣男,“人家可是第一个邀请你这个亲哥,结果你还忘记了。”
“她是想找我要钱。”谢宴州抿了口酒。
“靠,脱单能问你要钱?早说啊!”薛远庭一拍大腿,很是遗憾,“我都错过多少钱了!”
谢宴州懒得跟他贫。
聊了几句,谢晓音发现他们在这,走过来,在谢宴州旁边諂媚地问:“哥,刚下班啊?”
“嗯。”谢宴州点头应声。
“怎么了?”谢晓音疑惑,“这地方不好?刚装修完誒,我求韩羽好久她才借我的。”
“別管他,肯定是跟沈榆有关係。”薛远庭靠著沙发,摇晃著酒杯,老神在在地说,“单相思就是这样,懂的都懂。”
谢晓音有点惊讶,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还没追到吗?都几年了?”
谢宴州:“……”
“你快闭嘴吧,你看他那个怂样,追都不敢追的。”薛远庭哈哈大笑,“搞不好以后你孩子会走路了,他都没追上。”
“也没那么夸张吧。”谢晓音说,“这主要是因为我哥还没开始,要不咱们一起探討探討,怎么追啊。”
说到这个薛远庭来劲了:“先要確认,沈榆对你什么感觉。”
他问谢宴州:“你觉得沈榆对你的態度,是朋友还是可发展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