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儿出来时看到一鸣还是没有说话。
一鸣紧张地问:“鶯儿,我做错了什么吗?”
鶯儿瞪著他:“今晚宫宴的事情你真的不知道吗?”
一鸣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解释。
他自然是知道苏蔓溪和荣王妃的衝突,只是他没有想到鶯儿会如此在意。
鶯儿道:“殿下不方便说什么,难道你也不方便?你们可真是好主僕。”
一开始她就觉得皇室不会善待姑娘,现在连殿下也对姑娘爱答不理。
这要不是涉及到乐盈公主的婚事,殿下估计今天都不会和姑娘说话。
“你们都是得到了不珍惜的主儿。”
鶯儿气呼呼的去打水,不想和一鸣再说什么。
一鸣觉得自己很冤枉:“鶯儿你不能这样说啊,殿下也不能直接顶撞长辈,何况荣王妃本来就是对商贾有意见……”
“你是说我们姑娘是商贾註定被人看不起?那你也是瞧不起出身女使的我了?”
鶯儿气得把水盆放一边,眼神失望地看著一鸣。
她当初怎么会以为一鸣比一些人要好得多,原来也是对她们有很多的偏见。
一鸣赶紧解释道:“鶯儿,我真的不是那样看你和太子妃的!你要理解殿下的苦衷!”
鶯儿觉得苏蔓溪委屈,他还觉得自己家的殿下总是有苦说不出。
“是吗?我看殿下和你都是很喜欢看戏,刚好我们苏家开了戏楼,哪天请你看。”
鶯儿把一鸣给的定情信物还了回去,表示要不起。
她的心里始终是向著苏蔓溪,自然是看不得人受委屈。
一鸣感到无奈,道:“鶯儿,他们的事情和我们有何关係?再则,殿下也不是真的不帮太子妃。”
联姻的事情他们也都听说了,若不是为了付出苏家,何必选择苏铭康做駙马。
鶯儿还是觉得很气:“就你们殿下有苦衷,我们姑娘的牺牲和妥协都是摆设?”
说著,她直接回了房间。
一鸣吃了闭门羹。
他回头看到了顾景灝那张没有笑意的脸,道:“殿下……鶯儿她就是太护著太子妃,您別见怪。”
一鸣嚇得心开始紧张,难道殿下要治罪?
顾景灝淡淡道:“她得没错。”
这段时间自己的確让苏蔓溪受了很多苦,可是他也有想过给她能够给的。
顾景灝深他的失职,但是知道鶯儿是真的为了苏蔓溪鸣不平。
一鸣低著头道:“殿下,太子妃其实也有在维护您,不然也不会一直待在宫宴上。”
也不会在福乐公主面前神色如常,肯定是这其中有別的误会。
顾景灝看著他,道:“你倒是比我了解溪儿,別为了我耽误你和鶯儿的感情,明天跟她说清楚吧。”
说著,顾景灝转身去了书房。
事情到了这里,他能够做的就是儘可能让乐盈嫁得好一点。
再就是让老四平安地活著。
顾景灝也知道皇后不会同意自己这么做,但他必须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