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是江雨蘅,几乎是看到这幅手书的第一眼,她就能断定这不是贺兰临亲笔所写,而且贺兰临的反应也能证明。
只见他的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地盯著那张泛黄的纸张。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从未留下过这样的字跡,更不用说流传到后世。
他的书法风格独特,每一笔每一划都蕴含著他的气息,而眼前的这幅作品,虽然与他风格极为相似,但还是差了些许味道。
倒像是……刻意模仿他练出来的。
“这字跡虽然模仿得惟妙惟肖,但绝非贺兰临的真跡。”贺屿也凑了过来,他虽然对书法了解不多,但对自家祖宗的笔跡却是再熟悉不过。
这幅字画的细微之处与贺兰临的笔法有著微妙的差异,仿佛是有人试图捕捉他的神韵,却未能完全掌握其精髓。
这哪里是模仿了,说得难听一点就是欺世盗名。
“几个黄口小儿,对书法境界尚且未知,就敢肆意来点评他人作品,譁眾取宠。”
围观的人群后传来一道不悦的声音,一个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身上穿著一件考究的中山装,眉宇间透著一股傲气。
江雨蘅转过身,正好迎上那中年男子的目光。
“这不是张从山吗?他怎么也来参加这酒会?”
“对啊,张家產业遍布国內外,这几年听说张先生也在国外来著。”
“听说这字画就是人从国外带回的,不会就是张先生吧。”
……
贺屿看到张从山,也有些不可思议,照这个形势来看,这幅字画应该就是张从山带来的。
“张氏集团董事长,张从山老先生,平时喜爱古玩收集,听说最近一直在国外的,这次应该是突然回来的。”
张氏集团?江雨蘅只觉得有些耳熟,貌似之前江父与其有过交道。
张从山一看到是个小丫头,虽然感觉这丫头有些眼熟,但是语气中仍是更加不屑。
“小姑娘,你懂什么书法?这幅手书可是出自贺四王爷之手,我从国外重金收回,你竟敢妄言不是真跡?”
江雨蘅並不为所动,她知道自己的判断是正確的,再说了,人家四王爷本爷就在这里,这手书就是板上钉钉的假货。
她仍是平静地回应道:“张先生,我並非冒犯您,也並非妄言,贺兰临的书法我见过,这幅作品虽然模仿得不错,但其中的神韵和笔力与他本人的风格还是有所区別。”
张从山闻言,脸色一沉,显然对江雨蘅的反驳感到不满。
他冷笑一声,说道:“哼,小姑娘,你这是在质疑我的眼光吗?我研究书法多年,难道还不如你一个乳臭未乾的小丫头?你只是见过贺兰临的书法,就敢说自己懂?”
“我是这幅字画的收藏者,这幅作品经过多位专家鑑定,確定是贺兰临的真跡无疑。”张从山转身对著周围围观的人说,显然对於这手书,他十分重视。
季淑慧在旁,也没有替江雨蘅说话,她刚刚细细看了一下,分明就是贺兰临的真跡。
而且这可是张从山,商界叱吒风云的大鱷,也有一个人尽皆知的爱好那便是收藏古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