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將军心中更沉,可也没有犹豫:“臣愿意,为恩人做事,是臣天经地义的。”
“如此,此次去西地,孤要你隨行,亲手杀了那十二个蠢货。”楚承渊吩咐道。
赵將军听的眼皮直跳,这要是杀了十二郡守,他算是彻底没回头路了。
殿下……还真是果断啊。
“臣遵命。”
“你倒是个聪明人。”楚承渊有些不舍的將昨天寧寧才做好的药给了他一颗,这药材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寧寧亲手做的!便宜他了。
谁让他,选了最体面的方法呢?
“殿下,这是?”赵將军疑惑,这盒子里装的药,五顏六色的,看著就不太像好东西。
殿下是不放心他,所以还要给他吃点毒药?
不能吧?
“听闻赵老夫人身体抱恙,此物是可延寿的灵药,將军以诚心待孤,孤自然也愿以真心报將军。”楚承渊说道。
赵將军闻言,顿时神情激动:“臣……多谢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不可能用这种事情开玩笑,这药看著虽然古怪嚇人,可太子出手,自然不可能是凡物。
一想到这些,赵將军心头火热。
拽著一旁看呆了的夫人和女儿一起跪下:“太子殿下大恩,我赵家永世不忘,臣下这条命,从今日起,便是太子殿下的。我们赵家所有人的命,都是太子殿下的。”
他们赵家的嫡系不多,至於旁支,赵將军根本不放在心上。
太子这一下子,等於救了他两次。
若不报恩,那他与禽兽有什么区別?
赵夫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来之前那个信誓旦旦,言之凿凿,说绝对不会掺和进皇位之爭的那个人,是谁啊?
昨天要毒打女儿一顿的,又是哪个?
“將军之言,孤听著都觉得热血,不过你们赵家人的命就算了,將军还是与妻女告別,隨孤与太子妃去西地吧。”楚承渊嘴上说著热血,那张脸上,那是一点儿变化都没有的。
目光里的一片死寂,连演一下都不愿意。
“啊?现在?”赵將军有些不確定。
这是不是太猴急了点儿?
“自然,若不是为了等赵將军,孤与太子妃昨日就去往西地了。”楚承渊说的理直气壮的。
“可臣的东西还没收拾……”赵將军有些没准备好,他可没忘了,太子殿下刚刚让他杀那十二郡守的。
“无妨,孤已为你准备好了。赵將军出行常带的那一队人马,孤也已传令军营,此时正在外等候。”
楚承渊根本不给他机会。
赵將军听的一愣一愣的,然后放弃了所有的挣扎,老实了:“臣遵命。”
赵將军將药给了妻子:“夫人,这药你回家之后给娘服下,我不在家这些日子,你切莫担心,还有云珠,不许再和安国公府的人有往来。你们快些回去吧,我这就隨著太子出发了。”
赵夫人拿著手里的药盒子,人都惊呆了。
她如果没记错,她们来这儿是拒绝太子拉拢的。
现在好了,连夫君人都跟著太子去西地了。
赵夫人一直到出了太子府,还有些恍惚呢。
另一边,魏安寧和楚承渊已经上了马车,赵將军看著自己的老兄弟们,还有太子殿下为他准备的马……所以,他是这一趟充当护卫和刽子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