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兄台点化。”
说完,他不再犹豫,转身匯入人群,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山道尽头。
俞珩含笑目送他的背影消失,指尖轻轻一弹,那片松针化作一道流光,朝著华云飞离去的方向飞去,隱入虚空。
讲道台上,姬碧月的声音如黄鶯出谷般清脆悦耳,渐渐停歇,她抬眸扫过下方眾人,
黑裙隨著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勾勒出曼妙的身姿,
“今日讲道便到此了,诸位三日后再来吧。
话音落下,下方眾人纷纷起身行礼,齐声道:
“恭送吾师。”
姬碧月隨意点了点头,乌黑的髮丝隨著动作滑落颊边,更添几分慵懒,她遣散了眾人,素手轻轻拂过裙摆上的褶皱,步履轻盈,转身正要如往常一般去后山泡温泉。
忽闻后方传来一道戏謔的女声,带著几分娇俏:
“碧月姐姐~人家千里迢迢来看你了~”
九转十八弯的语调让姬碧月脚步一顿,这个语气太过熟悉,姬碧月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金解语那个妖精。
她不由得轻哼,刚回头正要2她几句,
“你这卖身的.....
,
可话到嘴边,却猛地顿住,映入眼帘的,不是金解语,而是一张魂牵梦縈的俊秀面孔姬碧月猛然瞪大丹凤眼,
“你...:.:”纤纤玉指抬起又落下,她只觉得心尖发颤,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你、你.....
俞珩含笑道:
“仙子莫非认不得我了?”他身著紫袍道袍,站在晨光中,俊逸出尘,眼中的笑意温柔得能化开冰雪。
姬碧月捂著胸口,一步步向前,脚下的裙摆轻轻扫过地面,拖出凌乱痕跡,她素手颤抖著摸上俞珩的脸,从眉骨描摹到下頜,最后停在温热的唇畔。
指尖感受到真实的温度,
“不是幻象......”她喃喃自语,眸中水光敛灩,
“你不是心魔吧......这些日子,我总是梦到你...
俞珩手轻轻搭上她丰满的腰肢,循著记忆里的方向摸索著腰眼位置,指间泛起淡淡的粉色光晕,不轻不重地一点。
姬碧月娇躯猛地一颤,顿时酥软,红唇间溢出一声婉转轻吟:
“嗯啊~”声音软糯,带著几分情动,眼波瞬间变得水汪汪的,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俞珩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地看著那张俏脸染上晚霞般的緋红,
“如何?仙子现在可认得了?”
姬碧月整个人软在俞珩怀里,鼻尖縈绕著熟悉的松香,突如其来的幸福如同温水將她浸泡,让她脑子一片憎憎的。
她把脸埋在俞珩的衣襟里,声音闷闷的:
“认得认得......只是,你怎么会突然出现......?
俞珩嗅著她身上淡淡的、如幽兰般的清新香气,脑中飞速组织措辞。
“不堪入目!有辱斯文!成何体统!”金解语的声音突然响起,如洪钟大吕般打破了两人之间蜜般的黏腻氛围。
她不知何时已立在飞檐之上,金色裙锯猎猎飞扬,指著他们义正词严呵斥:
“光天化日,朗朗青天,这里可是讲道圣地!你们要干什么?!”
姬碧月一下从沉醉中惊醒,慌忙从俞珩怀中挣脱,脸颊此刻艷若三月桃李,连耳垂都红得剔透,微微低下头,整理凌乱的衣襟,却怎么也抚不平狂跳的心弦。
俞珩望著姬碧月羞涩模样,粉腮如染霞,眼波似含露,绞著裙摆的指尖透著几分娇憨,眼中笑意更浓。
他转头看向金解语,唇角微扬“金仙子何必突施大言?竟还用上了神力,震得山间灵气都乱了。”
金解语广袖一甩,轻盈落地,金色裙翻飞间,露出半截如玉小腿,她双手抱胸,將本就傲人的曲线衬得更加醒目,她斜俞珩一眼,
“我不喊这一声,怕是再过片刻,你们要在这讲道台上演活春宫了!”
“金解语!”姬碧月柳眉一燮,玄色道袍下的肩头微微绷紧,可眼角余光警见俞珩含笑的侧脸,语气又软了下来,
“你注意点言辞!別这么口无遮拦!”
金解语翻了个白眼,发间金步摇叮噹作响:
“注意什么?你这小情郎天资聪颖,世间风月之事,什么不知道?別装模作样了,快去准备点酒菜,为我们接风洗尘。”
姬碧月顺势往俞珩身侧靠得更近,黑裙与他的紫色道袍相贴,素手轻轻搭在他腕间,
柔声道:
“小道士你別听她胡言,姐姐平日里最是知书达理哦。”
俞珩含笑点头,指尖勾划过她的手背,引得她指尖微颤。
“小道士你喝酒吗?”姬碧月忽然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耳畔,
“我在后山种了十二株月见,酿的露最是醉人,甜丝丝的,很好喝哦。”
俞珩搂著她的腰,感受著掌心下细腻的布料与温热的肌肤,笑道:
“听闻月见露芬芳馥郁,销魂夺魄,饮之让人沉醉不知天晓,正要借仙子之手,以遂小道口腹之慾。”
“小道士说哪里话?”姬碧月整个人几乎掛在他身上,眼波流转间儘是柔情蜜意,
“姐姐的就是你的,走,我们快去吧~”她说著,便拉著俞珩的手往山道深处走去,
步履轻快,黑裙裙摆如墨蝶振翅,几乎要缠在他腿上。
两人並肩而行,眼中只剩下彼此,低声说著什么,不时传来姬碧月清脆的笑声。
金解语被晾在身后,她望著那两道交缠的身影,突然嘆了口气,声音里带著几分悵然“犹记当初『岁寒不凋,情谊如兰”之言,今日方知,有新主,友似旧尘..:
想当初姬碧月何等清冷,如今却像条过冬的母蛇,为了寻求温暖恨不得整个人都缠在那道土身上,那副娇黏的模样,看得她气不打一处来。
“砰!”
金解语一拳捶在身旁的古木上,树皮作响,无数飞鸟惊得冲天而起。
她盯著两人消失的方向,咬牙切齿道:
“姬碧月,你看你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