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陈金按照他的意思,该放的水也都放了。
只不过,王褚钦自己技不如人,怨得了谁?
“大头能拼下陈金两局,相比之前,也算是有了不小的进步。”
李找补道,“至少看到了对抗的可能。”
“不过,屡战屡败,我担心大头—”
秦治戳面带忧色,“下个月世界盃就要开打了,当务之急,是做好大头的心理工作,让他重拾信心。”
说话间。
一名工作人员走了过来,提醒刘国良登场颁奖。
刘国良收敛心神,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脸上瞬间切换成標誌性的笑容,亲和力和威严並存。
聚光灯下。
陈金和王褚钦並肩而立,面带微笑,直视镜头。
相比而言,陈金的笑容更加自然。
反观王褚钦,有些勉强。
刘国良亲手將冠军奖盃,递给到陈金手中。
靠近时,脸上笑容未变。
嘴唇几乎不动,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对陈金低声说道:“世界盃不夺冠,我拿你是问。”
“刘指导放心。”
陈金目光坚定,“一定不辱使命!”
隨著马瀧、樊镇东退出世界排名,如今的世排积分榜上,除了奥恰洛夫以外,现役选手之中,
再无三大赛单打冠军。
因此,对於这个世界盃冠军,无论是国乒,还是外协,无不虎视耽耽。
而陈金,无疑是最有力的衝击者之一。
颁奖结束。
陈金手捧鲜,肩扛奖盃,独自走向后台。
刚出通道,王浩快步迎了上来。
伸手拍了拍陈金的肩膀,脸上露出喊不掩饰的讚赏。
“做得好。”
王浩沉声道,“世界盃和世乒赛,继续保持。”
“头哥那边——.”
陈金道。
“不用多想。”
王浩微微一笑,又拍了几下,“作为洛奥周期的男乒扛旗者,如果他连这点挫败都扛不住,还怎么扛旗?”
对於职业选手来说,胜负乃是兵家常事。
倘若连一场比赛的失利都无法接受消化,不能自我调整,这样的心理素质,还谈什么登顶世界乒坛之巔。
“刘指导呢?”
陈金低声问道。
“放心。”
王浩道,“现在这环境,成绩和流量哪个更重要,刘指导应该还是掂得清的——”
“是吗?”
陈金点点头,“那就好。”
回到休息室。
谢名扬早已等候多时。
“恭喜。”
谢名扬语声依旧冰冷,但眼神里却透出发自肺腑的祝贺,“又一个冠军到手。”
“有时候,冠军太多了也不好。”
將鲜和奖盃放在地上,陈金微耸肩膀,嘆了口气,“我都不知道应该放在那里了。”
“凡尔赛。”
谢名扬翻了个白眼。
顿了顿,他迟疑少许,压低声音:“对了,刘指导没找你谈话吧?”
“没。”
陈金摇摇头,“你担心刘指导找我茬?”
“难道不应该吗?”
谢名扬眉头微皱。
“难道应该吗?”
陈金笑道,“我都输了两局,还不够柔和?”
“让二追四,这也叫柔和?”
谢名扬刮他一眼,“最后一球,还表演了个跨下击球,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那个球,是他自己打丟的,跟我不下没关係。”
陈金笑道。
“话虽如此,不过———
谢名个沉吟道,“什么时候,我安排你毫我家老爷子吃个饭。”
“上次毫老爷子吃饭,无意间聊起你,老爷子还挺想见见你的。”
闻言。
陈金苦笑:“没这必要吧?”
当即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伸手一绸谢名个的肩膀。
“老谢,別担心。”
“王指导刚才已经毫我谈过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说著,俯身打开背包,从中取出乾净的换洗衣雀。
“竞技体育,实力说话。”
“成绩才是真正的护身符,让人拥有更大的话语权。”
言讫,转身走向淋浴间。
庆功宴的喧囂,持续到深夜。
然而,对陈金而言,这一切不过是征途中的驛站。
次日清晨,当山城兀自笼罩在冥冥薄雾之中。
陈金和谢名尔,便已低调地出现在了机场。
没有过多的停留和回味,甚至来不及多看一眼这座城市。
航班呼啸著衝上云霄。
目的地,寧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