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金红色的火球冲天而起，在黎明的天空炸开成孔雀尾羽的形状，磷粉在晨雾中折射出七彩光芒。

紧接著是第二发、第三发，绿色、蓝色、银白色的火次第绽放，將灰濛濛的天空染成梦幻的画卷。

“成了！”谢星晚兴奋地跳起来，却忘了自己还被蛇尾缠著，直接摔进祁渊怀里。

萧昱珩的翅膀完全展开，虹膜映著漫天流火：“神跡……这是神跡。”

程琰的火球不自觉地熄灭了，他仰著头喃喃：“比我的狐火漂亮多了......”

就连裴清让都放下了冰盾，冷峻的面容被彩光照亮。

祁渊低头看著怀里手舞足蹈的雌性，她发间的火药碎屑闪著微光，脏兮兮的小脸上是纯粹的笑容。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那些危险似乎也没那么討厌了。

他看向谢星晚，“这就是烟？”

“对，烟。”

【叮——祁渊好感度+3！】

【程琰好感度+5！】

【裴清让好感度+3！】

【萧昱衍好感度+3！】

【魅力值+3！】

最后一发烟升空时，谢星晚正手忙脚乱地抢救被火星点著的裙角。

祁渊的尾巴捲起溪水泼来，却见她突然僵住混合著金属粉末的水珠在晨光中形成一道迷你彩虹，正好笼罩在两人头顶。

“快看！”她指著那道彩虹，“像不像烟雨的余韵？”

祁渊的竖瞳微微放大。

他见过密林中美丽的景色，却从未注意过这样转瞬即逝的微小奇蹟。

少女眼中的光彩比任何烟火都要明亮，他只觉得心头一动。

【祁渊好感度+1！】

“你......”他刚要开口，远处突然传来狼嚎。

谢星晚立刻躲到他身后：“不会把凶兽引来了吧？”

祁渊的尾巴自然地圈住她：“应该是其他部落。”

他的声音带著自己都没察觉的温和，“快走吧。”

返程路上，谢星晚蹦蹦跳跳地描述著改良计划：“下次用竹筒代替陶土，加入更多金属粉......”

【宿主，浪费了好多硫磺呀，做了烟都做不了多少火药了。】

“哎呀，这里还有一个火山！等找到又有硫磺了。”

【说的也是，不过烟真好看啊。】

祁渊突然打断她：“为什么要做这些？”

“誒？”

“既不能吃，也不能御敌。”他的蛇尾扫过路边的野，“就像这些无用之物。”

谢星晚停下脚步，晨风拂起她沾著火药味的髮丝：“你看那些。”

祁渊顺著她的目光望去，漫山遍野的野蔷薇在晨露中绽放。

“它们不能果腹，不能御寒，但看到开的时候......”她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瓣，“这里会感到快乐。”

她的手按在胸口，沾著火药灰的指尖在兽皮衣上留下黑印。

祁渊忽然想起昨夜烟绽放时，自己心跳漏掉的那一拍。

谢星晚一行人沿著溪流慢悠悠地走著，仿佛不是在参加残酷的部落之爭，而是在春日踏青。

程琰手里拋著一颗刚摘的野果，火红的尾巴在身后悠閒地摇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