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出外围了。
再往前走,就是更危险的地界。
到时候別说等祁渊他们,就是她自己想跑,估计也得被这群鼻子比狗还灵的玩意儿撕成条。
不行,不能再拖了。
“哎哟!”谢星晚突然捂住肚子,腰弯成了虾米,一张小脸瞬间皱成了苦瓜,“嘶……疼疼疼……”
“不行不行!刚才那肉不新鲜!我肚子疼!要拉屎!憋不住了!”
“什么?!”崖山简直要疯了,“你又想干什么?”
“拉屎啊!听不懂吗?”谢星晚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滚,演技浮夸但效果拔群,“人有三急!你们血狼族难道不拉屎?快憋炸了!快点!我要去那边草丛!立刻!马上!”
“忍!著!”崖山从牙缝里挤出命令,像块生铁砸在地上。
“忍不了啊!”谢星晚直接蹲了下去,双手死死按住小腹,整个人缩成一团,疼得直抽抽,“真憋不住了!要……要拉出来了!你们闻闻!是不是有味儿了?”
她一边说,一边还故意使劲儿,弄出点可疑的动静。
崖山看著她在地上扭得像条虫,额头冷汗都下来了。
不像是装的……
“不行!就在这里解决!”崖山咬牙切齿,指著脚下。
“你还真让我在这里拉啊?”谢星晚声音都尖了,“你要不要脸啊!让一个雌性当著你们几个大老雄性们的面拉屎?你们血狼族这么变態的吗?我寧愿憋死!我一头撞死,也绝不受辱。”
说著她又作势要往石头上撞。
“够了!”崖山一声暴喝,感觉自己快被逼疯了。
“拉!拉!拉!老子让你拉个够!”他咆哮起来,唾沫星子差点喷到谢星晚脸上。
他一把扯下腰间掛著一捆备用的粗糙藤蔓,动作粗暴得像在对付一头不听话的牲口,“给老子过来!”
谢星晚被他拽得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地。
崖山根本不管她踉蹌,三下五除二,把那根带著毛刺的韧性十足的藤蔓在她腰上死死绕了好几圈,打了个极其结实,一看就不好解开的死结。藤蔓勒的谢星晚腰肉生疼,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看见没?”崖山把藤蔓的另一头死死攥在自己手里,用力一拽,谢星晚被他拽得又往前扑了一步,“敢跑?老子一使劲儿,就能把你拦腰勒成两截!肠子流一地!”
他凑近,那张狰狞的脸几乎贴到谢星晚鼻尖,浓重的血腥味和口臭熏得她一阵反胃,“现在,给老子滚到那堆草后面去!拉!快点拉!拉不出来老子亲自帮你抠出来!”
他指著旁边一丛长得比人还高,极其茂密的刺藤和灌木丛,那里倒是挺隱蔽。
“知、知道了……”谢星晚被他吼得缩了缩脖子,一副被嚇破胆的样子,声音细若蚊吶,“你……你们转过去!不许偷看!雌性拉屎你们也要看,血狼族这么变態的吗?”
她一边说,一边捂著肚子,弓著腰,脚步虚浮地往那丛茂密的灌木后面挪。
崖山气的鼻孔冒烟,但还是黑著脸,猛地转过身,背对著那片灌木丛。
他手里紧紧攥著藤蔓,指关节捏得发白,手臂上的肌肉块块隆起,显然处於高度戒备状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