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灾基本和疫情就是掛鉤的。
但谨慎起见,谢崇还是要先检查,確认这些人身上没有带任何传染病才能放心將人安排下去。
这些难民对其他地方来说是棘手想要甩掉的包袱,但对谢崇来说却是正好需要的人口和劳动力。
边关人太少了,大部分地都閒置著实在太浪费。
玉无忧去给难民看病,秦晚晚就跟在他身边,时不时支著小下巴好奇的看著。
来给难民检查的不止玉无忧,还有其他大夫,甚至军营里的大夫也来了。
不过所有大夫里,玉无忧是最不像个大夫的。
但他只一眼,就点出了难民营中的几个人。
“那两个是肺癆,那边几个身上有麻疹,那几个也染病了,还有那个……”
隨著他手指的方向,被点到的那几个周围的人瞬间散,脸上带著惊恐之色。
“你……你是肺癆!”
“我就说你这咳嗽不对劲儿,大夫,大夫你快帮我看看,我这些天都和他待在一起的,丧良心的谁知道竟然是肺癆啊!”
好几个人都表情惊恐地找大夫。
肺癆这可是要人命的病啊。
谢崇立马让人把玉无忧点的几个单独找地方隔绝起来了。
“爹爹那几个什么病呀?”
秦晚晚好奇地指著其中几个面色苍白表情惨澹的人,爹爹没说他们什么病哎。
玉无忧凑到小傢伙耳边悄悄说:“是柳病。”
后面的谢崇:…………
玉无忧虽然心大,但看那几个人,其中女人占了大部分,他也知道真当眾说了,那几个女人就算在这边落户了估摸著以后也活不下去了。
逃荒的路上,女人是最难的。
另外几个大夫看玉无忧都没把脉竟然就指出了那么些病人,都有些不相信。
主要玉无忧看著不像是个大夫,更像是个贵公子。
还那么年轻呢。
但是谢將军的人。
他们不信邪的去把脉检查,然后都沉默了。
竟然……竟然都说对了!
顿时,那些大夫看玉无忧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单独安置了那些带病的,其余的人就被谢崇带著人记上了他们的信息,然后分配到村子里去。
还是单独成立的一个村子。
秦晚晚虽然没事做,但也可忙了。
一会儿倒腾著小短腿儿跑去找谢爹爹,一会儿去找玉无忧爹爹。
不想找爹爹了就自己找事做。
她跑到一堆小孩那边。
“你们也是逃难来的吗?”
几个面黄肌瘦的小孩看著过来的秦晚晚露出了警惕的表情。
不怪他们如此,他们年纪虽小,但这一路上失去亲人,看见了各种人性的凉薄甚至是人吃人的场面,他们对什么都习惯性的警惕。
“给你们。”
秦晚晚拿出两个宣软的白面大馒头出来。
那几个小孩看著馒头眼睛都亮了,但没敢拿。
“给你们吃啊,我不是坏人,我是跟著爹爹一起来的哦。”
她指著谢崇。
几个小孩看见谢崇果然警惕心降低了许多。
“谢,谢谢……”
其中一个孩子拿了馒头,立马转身分给其他孩子。
戒心降低了,他们也自然愿意和秦晚晚说话了。
“你,你能不能让大將军抓几个坏蛋。”
吃完那点馒头后,其中一个小孩鼓起勇气红著眼睛和秦晚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