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父皇我知道错了,求您饶过儿臣这一次吧,儿臣……儿臣也是被他们逼迫的!”
皇帝表情格外难看:“饶你?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吗?”
大皇子吶吶的不敢说话。
忽然他扭头看向令妃:“母妃,母妃你求求父皇,他那么爱你你求求父皇。”
令妃笑了,嘲讽地笑:“爱我?”
她此时倒格外的冷静:“那他的爱可真够贱的。”
在场之人都睁大了眼睛,似乎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
“母妃你疯了!”
令妃没再说什么,只忽然將手中的簪子举起来,在眾目睽睽下毅然决然地插入了自己的脖子。
“啊!!!”
饶是才见了血,此刻看到令妃这举动的眾人也被嚇住了。
秦晚晚人矮,没怎么看清楚。
听到惊呼声下意识的伸长了小脖子想看看怎么回事,但很快眼睛被一只手捂住了。
带著寺庙中那种香火的气息,是国师爹爹。
秦晚晚抱著他的手小声喊:“爹爹。”
玄策清冷的声音传来:“別看。”
秦晚晚乖乖地不动了。
一直到那边的混乱安顿下来玄策才放开了手。
令妃和她那贴身宫女的尸体被抬走了。
没错,紧跟著令妃死后,那宫女也毫不犹豫地用尖锐的髮簪刺向了自己脖子。
此刻大皇子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滯的看著那滩血跡。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皇帝嘆息一声:“来人,把大皇子带去宗人府圈禁,永世不得出宗人府。”
他终究没杀了他,但对一个骄傲的皇子来说,被圈禁在一个小小的地方,比杀了他也没什么区別。
至於吴家的其他人,自然是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
这次参与进来的还有鲜卑人,要处理后续,皇帝还得忙好一段时间。
虽然很多事情不用他做,但哪怕当个吉祥物,他也得在场才行。
“国师,朕还有诸多事宜要处理,劳烦您照顾著点母后,朕就先行离开了。”
玄策点头:“把太子带上。”
皇帝点头:“放心,朕会让太子跟在身边学习如何处理这些事情的。”
玄策:“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让太子跟著你,是防止你在关键时刻犯糊涂耳根子软,犹豫不定的事情问问太子。”
皇帝:…………
倒反天罡,他堂堂皇帝……
“好的,朕知道了。”
堂堂皇帝在窝囊和生气之间选择了生窝囊气。
就像国师说的那样,他很听劝,第一个听的就是国师的,容止和太子的话並列第二,现在又多了个沈太医。
反正他心安理得地躺平就行了,有可靠的大臣和儿子处理那些麻烦事,他好像更不用忙了。
这么想想皇帝又高兴了。
然后和国师告辞,带著太子离开。
殷元离离开的时候看了站在国师身边的秦晚晚一眼。
他都还没来得及和晚晚妹妹说话呢。
秦晚晚贴著玄策站,本来是伸长了小脖子找其余两个爹爹的,下一秒和殷元离的目光对上,她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
“在找什么?”
国师爹爹的声音传来,秦晚晚抬头小声说:“我找爹爹们呀。”
玄策:“没来。”
太后受到惊嚇,被皇后,昭华郡主和一些宫妃带去休息了。
现在殿內就只剩下玄策和秦晚晚。
“那爹爹们现在怎么样了呀?”
没看到人,秦晚晚很担心。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