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包裹、被吞噬。
哭豪与尖叫,充斥在霍格沃茨每一处角落!
哪怕伏地魔本人来了,恐怕都达不到如此效果!
“啊啊、啊啊啊...
吉德罗·洛哈特瘫软在墙角,双目圆瞪,双手抱头,浑身抖如筛糠。
大脑中,被翻涌起了一抹遗忘的记忆。
“不、不——我再也不敢了,我会老老实实的,再也不去抢別人的经歷了!”
洛哈特颤抖地举起魔杖,第二次,对准了自己。
脸上,咧起一个哭似的笑容。
“拜託了,让我忘掉这一切吧......一忘皆空!!”
哗!
白光闪过,重重地,將洛哈特撞飞出去。
昏倒时,他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校长室。
“啪!”
皮皮鬼一个爆响出现,厉声尖叫道:“密室被打开了!密室里的怪物跑出来了!!”
邓布利多校长早已严阵以待,
沉著而威严地说:“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皮皮鬼。”
“能否拜託你和其他教授一起,去组织学生疏散呢?”
皮皮鬼用力点点头,然后又啪地一声消失不见。
教授们赶忙行动起来,面色铁青。
就连平时最喜冷嘲热讽的斯內普,都抿紧了嘴,一言不发。
去他的波特!
怎么比他在伏地魔大本营时还精彩。
麦格教授颤抖地问:
“邓布利多校长,这就是密室的怪物吗?这、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邓布利多平静地说:“抱。”
“看来,哪怕是年岁已久的我,也有很多东西不知道,也存在著,远远超出我认知范围的事物“现在,唯一清楚的,就是霍格沃茨正处於前所未有的大危机中。”
“我们能否渡过难关,恐怕,有时也无法取决於我们的意志。”
“我们只能拼尽全力,至少,保障学生们的安全。”
麦格教授一震。
从没想到。
能从无所不能的邓布利多校长嘴中,听到如此不確定的答案。
这一切的幕后主使,究竟是谁?
为何能在戒备森严的霍格沃茨来去自如?
“他”究竟想干什么?
“他”究竟是个怎样强大的存在?!
“.—我知道了。”
麦格教授点点头。
快步离开校长室,和其他教授一起,救援学生。
校长室內,重新变得只有邓布利多一人。
还有一只火红的凤凰。
“福克斯啊,”邓布利多轻声唤道,“不用留在我身边了,去往正確的人那里吧。”
“啾—”
凤凰啼鸣一声。
张开双翼,化作一道火焰,条地飞走。
墙壁上。
歷届校长画像因震动而摇晃不止。
天板上,不断扑朔朔地落下灰尘与碎屑。
他们都肃穆地看著后辈一一阿不思·邓布利多。
看他佇立於拱形门洞之前,手拿老魔杖,如拿著一柄利剑,苍白的鬚髮迎风飞舞。
很快。
【嘶嘶......】
一道低哑、宛如夜间呼啸而过的风声的嗓音,从外响起。
邓布利多眼神一凌,紧了魔杖。
他在心內发誓,无论遇到何种可怖、何种超出常理的怪物。
不管这幕后主使是何存在,他都要拼死战斗,守护好身后的无数学生下一秒。
邓布利多愣住了。
眼睛微微瞪大,视线不断向上。
愜愣地,仰望著那从眼前升起的身影。
那是佇立於天地之间,仅凭体格,就能让渺小的人类,放弃挣扎念头的存在。
邓布利多半张著嘴,望著那如两轮太阳般,俯视著他的黄金竖瞳。
突然笑了。
放下了魔杖。
失笑地喃喃道:
“伊桑,我真得查查你的血统了。”
从那巨型蛇躯中,隱隱散发出的一股混杂著坚果与矿物的味道。
邓布利多判断出,这如神话传说一般的怪物。
是一幅画。
一幅,由大画家伊桑·文森特,所画的一幅画。
墙上。
最討人厌人的校长、菲尼亚斯·布莱克笑道:
“你不是还说,那小鬼承诺过你,霍格沃茨会很安全吗?”
邓布利多沉默一下,嘆道:
“看来,是我们的理解出现了偏差。”
可能伊桑所谓的很安全,就是“还活著”吧。
邓布利多深沉地想。
“呵,现在,就连我,都无法预料这场盛大的演出,究竟会如何收场了呢。
就像棋子都布置好了,突然来个人把棋盘给掀了,然后举起棋盘呼在他脑门上,最后一脚把他给端下棋桌。
在懵逼中,温和地安慰道:
听我的,会安全的。
“伊桑,真是宛如初生彼阳般,稀世罕见的天才啊—“
下一秒。
【嘶—一!】
只听那墨色大蛇嘶吼一声,张开足以吞天噬地的大嘴。
朝邓布利多、与他身下的城堡扑咬而来!
剎那间。
一股温暖的黑暗,如丝绒般包裹住了邓布利多。
尖叫与哭嚎,消失了。
就像陷入软乎乎的一样,一种静謐之感,转瞬间安抚了痛苦。
连同世界,一起消洱於永眠的黑暗之中。
.真是仁慈之举啊。
对於类人而言。
邓布利多心想,顺应地闭上了眼睛。
心中,竟然对这场完全偏离轨道的命运,生出了一点好奇。
哈利迷濛地漂浮著。
在没有上下左右之分的黑暗摇篮中,昏昏欲睡。
是啊,如果自己也死了,就能证明自己不是开启密室的人了吧
直到一声空灵的呼唤,在他耳边响起:
“醒醒,哈利。“
“你该去拯救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