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垂下脑袋点了点头,空气沉默下来,他们知道他没那么容易放弃,他也知道他们不会轻易让他去做。
诡异的氛围蔓延的很远,太阳要落山了,整片沙漠被笼罩在一片柔和的光晕里,林时头上的白髮更显眼了,那个少年孤寂的背对著所有人,无边无际的沙漠將他的背影衬托的更飘零,仿佛下一刻就会跟著一阵风消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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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汽车人没离他太远,生怕他突然跑了。
【麻醉枪对你有用吗。】
林时偏头看去,是卓悦,她没看他,只是注视著远方。
“没用。”林时回答:“你们打不中我。”
“哼哼。”卓悦浅浅笑了一下,侧头看他:“他们可能捨不得下手,我可不一样,你要是敢跑,我不会留情。”
“让我去是最好的选择。”林时说道。
“没有最优选择。”卓悦收起的笑容,她细细的看著林时:“我问你一个问题,不要思考立马回答我。”
林时都行的点点头。
“一户人家上山时打死了一只小狼,多年后这户人家出生了一个孩子,在孩子三岁时只有一老人跟著在外玩耍,小狼的母亲突然出现要咬死这个孩子给自己的小狼復仇,老人年迈体弱拦不住復仇的狼,这时你出现了,老人向你求救让你救那孩子,你救还是不救。”
“不救。”林时听完这个普通寻常的问题回答道。
“为什么不救。”卓悦双眼审视的看著他。
林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他们杀了它的孩子,它来復仇,不应该吗。”
卓悦看了林时好一会儿才继续道:“可它只是匹狼,而那是个人。”
眼镜显示完卓悦说的话,林时语气寻常:“狼,怎么了吗。”有区別吗。
卓悦明白了他的意思,狼和人有什么不一样,都是生命,在他眼里没什么不同,他把他们视作同体,包括自己。
只要能用,他会毫不犹豫的去用,去牺牲,无论对方是谁,哪怕是他自己,哪怕是他们,就像被他乾脆利落拋开的种子一样,没有用直接就扔了,哪怕种子一直对言听计从。
卓悦回头看了眼那些时时刻刻注意著他的汽车人,莫名觉得他们有些可怜,现在能被当作工具的是他自己,如果是他们他会毫不留情的利用他们达成目的。
不是只有人恶事做尽,丧心病狂才能被称为没有人性,这种无悲无喜又机关算尽连自己都能捨弃的何尝又不是。
记忆没了、情感没了、五感没了、人性呢,还在吗。
他们拦不住他,卓悦神情冰冷的站起身,谁都拦不住他。
唯一能拦住他的只有他自己,他在等。
(一觉醒来天塌了,昨天没写在章平里留下未更新缘由,被评论压在最底下了,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