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得到了大红、得到了夸讚、还得到了感激。
他们没怪是汽车人把霸天虎引来了蓝星,没怪汽车人带来了战爭,提都没有提过。
只是骂著霸天虎是討人厌的坏外星人,吃了熊心豹子胆跟他们抢球,害得他们这些日子门都不让出胖了两斤。
汽车人沉默的看著,这样与他们想像中完全不同的发展反而让汽车人变得更沉默了。
不像之前看见白头鹰吃瘪时的快意,或看那个世界的他们,一路顺遂欢乐又平淡的日常时的嫌弃或雀跃的心情。
当他们最后一丝担忧顾虑也被龙国的包容善良打破的彻底时,汽车人非但没有感受到轻鬆,反而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他们不敢相信,没有一丝责备、没有一点埋怨、他们没有一个人把错归结到汽车人身上,他们轻易的就接纳了汽车人,这一切全都梦幻般发生著。
这反而让汽车人感觉不真实,他们给的太多了,多到让汽车人不敢去相信、不敢去接受的程度。
不是害怕这是陷阱或阴谋,还是想逃避,觉得……没有资格,担心会辜负他们。
与观影世界的汽车人“多愁善感”,给自己增加心理压力的情况不同,切身体会大红的荣誉,被眾星捧月的汽车人则是脸都要笑烂了。
胸前戴著的大红对汽车人来说几乎没有重量,但不知为何,大红一上身汽车人腰杆都莫名挺直了几分。
这会儿他们倒是不吐槽军兔集合时要求挺胸、收腹、抬头、目视前方、两肩向后张、站的像绿皮火车臥铺长廊一样笔直的军姿了。
眾所周知,在受到夸讚时,无论什么生物都会忍不住装起来,嘴抿成铁轨都压不住的弧度。
汽车人把从军兔那儿临时学来的军姿一比一復刻过来,在兔崽儿们没见过世面的夸讚声中逐渐迷失了自我,火种都要像爆开的纽扣一样弹出来了。
戴的是光荣了,观影的脸已经丟尽了。
观影汽车人还没从龙国兔崽带来的热情善良的磅礴情感中回过神来,在心里中反覆压制自己的情绪,一遍遍的欲盖弥彰般试图说服自己其实一点都不在意。
抬头一看,看见那个世界的汽车人顶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壳子,做出的一系列丟人现眼的行为,只觉得眼前一黑,仿佛对世界失去了所有期待……
好吧!他们承认!他们就是有那么一丟丟一丟丟!稍微、些许、少量、轻如鸿毛、不值一提、仿佛蚂蚁的脚踩了一粒麵粉渣子留下的灰尘差不多的嫉妒怎么了!
不是他们嘴硬,他们就是单纯看不惯有人这么装罢了,哪怕那个人是平行世界的他们也照懟不误,没错,成熟的他们就是这么公平公正,一点不偏颇,值得表扬。
“呵,德行。”爵士的眼睛上下打量:“戴了就戴了唄,还老是去扶,跟谁没看见似得,真以为谁稀罕看啊?”
“都歪了也不知道扶正。”铁皮翻了个白眼:“做事粗心不严谨,那大红拿给他真是白瞎了。”
“骚包。”迪诺嘁了一声:“人家不过带多了,顺手给他一个真以为谁在意他似得。”
比起那个时间段已经出现在蓝星,並拥有了大红的汽车人来说,还没来到蓝星的漂移和准星几人显得就更命苦了。
爵士他们嫌弃的话语听在他们耳中都成了標准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会儿的怨气一点不比他们少。
准星砸吧砸吧嘴缓缓的点点头,偏头环视了爵士几人,盯了他们好一会儿,虽然什么也没说,又仿佛什么都说了:“你们心里挺爽的吧,有大红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