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指挥官迎上去，几乎是衝著飞行员喊道。

没人回答。

第一个飞行员瘫坐在跑道上，双手颤抖，眼神空洞地望著远方。

第二个抱著头盔不停地摇头，嘴里念叨著什么。

第三个——威尔逊中尉，看起来状態稍好些，但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的冷汗不断往下淌。

“报告，长官...“威尔逊开口，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卡特...卡特他...“

“卡特怎么了？其他人呢？“指挥官急切地问。

威尔逊突然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笑声，把周围的人都嚇了一跳。

“全完了！全他妈完了！那不是飞机，那是会喷火的恶魔！“

“把他们送去医务室！“指挥官命令道，转身对参谋说，

“准备一架侦察机，我要立刻了解战场情况。“

“长官，恐怕不行...“参谋犹豫著，“刚才收到前沿雷达站报告，龙国方向有不明飞行物持续活动。“

指挥官面如死灰。

三十六架最先进的战机，只回来三架。

这种损失率，白头鹰空军自成立以来从未有过。

医务室里，三名倖存飞行员被分开安置。

军医们忙著检查他们的身体状况，但更令人担忧的是精神状態。

“那枚炸弹...它在追我...“瘫坐著的飞行员突然抓住一名护士的手臂，力道大得在她皮肤上留下了红印，

“它自己会拐弯！你明白吗？它会拐弯！“

另一个房间里，抱著头盔的飞行员一遍遍地重复：“那不是人类能造出来的武器...不是人类...“

威尔逊的状况稍好，至少他能回答基本问题。

但每当谈到空战细节，他就会变得异常激动。

“它们有飞弹，长官！空对空飞弹！比我们的火箭弹先进十倍！它会跟踪目標！“威尔逊抓著医生的白大褂，

“而且那些飞机...那些该死的飞机...它们比佩刀还快，还灵活！“

医生给了他一针镇静剂，回头对等在门口的指挥官摇摇头：

“典型的战斗休克症状，他们需要时间恢復。威尔逊中尉的情况相对较好，但其他两位...“他做了个“精神不正常“的手势。

指挥官嘆了口气，走进威尔逊的房间。

药效开始发挥作用，威尔逊的情绪稍微平静下来。

“威尔逊，我需要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冷静点，慢慢说。“

威尔逊深吸一口气，眼中满是恐惧：“我们按计划飞行，一切正常。快到目標区域时，雷达发现了高速接近的不明飞行物。当时我们以为是北极熊的战机，因为龙国不可能有那么快的飞机...“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但它们是龙国的飞机，机身上的標誌很清楚。不是那种老式螺旋桨飞机，而是类似我们佩刀的喷气式战斗机，但性能更强...然后...“

“然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