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反常”迅速在龙国顶尖科学圈里蔓延。所有参加了“红日”计划会议的科学家,都像是经歷了一场精神上的洗礼。他们看自己过去的研究成果,就像看一堆废纸。这种集体性的“信仰崩塌”,反而引发了外界更强烈的好奇和敬畏。
人们不知道会议上发生了什么,但他们知道,李铭,又一次顛覆了科学。
李铭的办公室里,“盘古”系统的屏幕上,正以非加密的方式,显示著一些有趣的数据流。
【內部高层通讯网络“惊嘆指数”实时监测】
关键词“金乌计划”关联情感分析:震惊(98.7%),狂喜(85.3%),不可置信(99.9%)。
关键词“李总师”关联词云:神跡、天人、未来、太阳、万岁……
加密通讯流量激增430%,高频信息摘要:“……他真的能造出太阳吗?”“……我们的时代来了!”“……必须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他!”
李铭看著这些数据,喝了口茶,淡定地笑了笑。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思想不统一,力量捏不成拳。现在,整个龙国高层,从上到下,都被“金乌计划”这块画得无比真实的“大饼”给彻底征服了。
……
然而,阳光之下,必有阴影。
城南一处僻静的四合院里,徐副主任正与几位退居二线、但影响力依然巨大的元老喝茶。
“老领导,我不是不信李铭同志,”徐副主任的脸色依然有些苍白,端著茶杯的手微微发抖,“『神霄』的功绩摆在那里,谁都否认不了。但是『金乌』……那不一样啊!那是在玩火,是把一个国家的命运,押在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上!”
一位鬚髮皆白的老人放下茶杯,缓缓道:“会上,你不是也同意了吗?”
“我是被他说服了,或者说,是被他描绘的未来震撼了。”徐副主任务实地承认,“但冷静下来,我这心里就直打鼓。他太顺了,从出现到现在,一路顺风顺水,创造的奇蹟一个接一个,这不正常!”
他压低了声音,眼中满是忧虑:“我担心的是,万一……我是说万一,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对龙国造成的打击都將是毁灭性的!这不是技术问题,是国运问题!”
“你的意思是?”老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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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强保护!”徐副主任斩钉截铁地说,“对李铭同志的保护,必须提升到史无前例的级別!同时,我建议成立一个由我们这些老傢伙组成的『二次验证小组』,不是去质疑他,而是帮他查漏补缺,从另一个角度评估风险。这不叫不信任,这叫双保险!”
老人们对视一眼,缓缓点头。
他们是真心为了龙国好,但他们的思维方式,决定了他们无法像钱司令那样狂热,也无法像李铭那样超前。他们习惯於稳妥,习惯於制衡。
一股以“保护”和“验证”为名的暗流,开始在平静的湖面下悄然匯集。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好意”,將在未来埋下怎样的隱患。
……
龙国的內部波澜,很快就以一种扭曲的方式,传递到了大洋彼岸。
白头鹰国,五角大楼地下情报分析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