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汤姆？”一旁的站长詹森递过来一杯咖啡，“监听到什么了？是阮雄那帮蠢货被打得屁滚尿流了吗？”

“不……比那要可怕得多。”汤姆的声音都在发抖，“长官，我……我听到了龙国人的前线通讯。”

“那又怎么样？不就是一堆滋啦乱响的电流声吗？”詹森不以为意。

“不！没有电流声！一次都没有！”汤姆激动地站了起来，“他们的通话质量……清晰得就像在我耳边说话！而且……而且內容……太可怕了……”

他將一段刚刚录下的音频，通过扬声器播放了出来。

一个年轻而沉稳的龙国口音响起，背景里还能听到清晰的枪声和爆炸声：

“……洞么，我是尖刀排，坐標xxx，xxx，发现敌军一个排的兵力，正试图向西侧山谷突围，请求炮火遮断。完毕。”

仅仅间隔了不到五秒钟，另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

“尖刀排，洞么收到。坐標已確认，两发急速射，三十秒后落地，注意规避。完毕。”

詹森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他也是行家，他太清楚这两段对话意味著什么了。

一个前线的排长，竟然能直接呼叫后方的炮兵阵地！中间没有任何营部、团部的中转！而且，从呼叫到炮弹落地，全程不超过一分钟！

这是什么概念？这意味著龙国军队的指挥体系，已经扁平到了一个令人髮指的程度！他们的每一个战斗小组，都成了一个移动的炮火观察哨！

“他们……他们是用什么通讯的？”詹森的声音乾涩地问道。

“不知道！”汤姆指著频谱分析仪上那一段段乾净利落，却又完全无法解析的数位讯號波形，绝望地说道，“那不是我们已知的任何一种调频或调幅技术！它像是一种……一种被加密过的『脉衝』！我们破译不了！我们只能通过泄露的微弱模擬信號，勉强听到內容！”

詹森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手里的咖啡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终於明白，为什么阮雄的部队会一败涂地了。

这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这是一场降维打击！

南猴国的士兵，以为自己开著二战水平的坦克，去欺负一群拿著长矛的原始人。结果一脚踹开门，发现对面开的是星际战舰！

接下来的几天，战况完全成了一边倒的屠杀和羞辱。

南猴国的袭扰部队，无论从哪个方向，以何种规模发起进攻，都会在第一时间遭到毁灭性的精准打击。他们引以为傲的白头鹰电台，在龙国那幽灵般的“天音”系统面前，成了一个笑话。他们前脚刚在电台里商量好进攻计划，后脚龙国的炮弹就已经落在了他们的集结点上。

“他们是魔鬼！龙国人是魔鬼！”

这样的哀嚎，在南猴军中迅速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