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筹集调拨一下人手,他们干不了大事。”林锐只能详细解释清楚,“下官不想在这种毫无意义的琐事上耽误时间,反正两个千户一直都在,提前整顿一番无妨。
再就是河间府的战事,毕竟至今没有停息,总不能每次想要调人过去的时候,都得辛苦阁老和各位总兵磨牙,这边凑几个那边拉一些,繁琐不说,还得欠人情。”
“哦?”牛继宗表情一动,“犇儿,你那里有多少可用的?”
“父亲放心,八个百户隨时都行!”牛犇非常自信。
“我记得是步卒和精骑各半吧?”牛继宗这才鬆口气,“想办法给那些步卒也配上马匹,你陈叔在河间府辛苦,说不定哪天还会再用上,不要耽误了。”
“父亲放心!”牛犇一脸喜色。
“行吧,就这样一一锐哥儿,听说神威营的剩余匠户也在你手里用著?”牛继宗突然扭头,“你別担心,那边是老陈管,陈家那小子既然答应,外人自然无从多说。”
“阁老误会了。”林锐一脸“惶恐”,“陈大哥需要火器,下官就算再想给,也没能耐变出来多余的,只好先借点儿人手,能多造一桿是一桿,反正等陈总兵回来都得要回去。”
“他们能造多少?”牛犇似乎想起什么。
“每月怎么著也得有个三五十桿,算上原本的人手,现在一个月能造两百到两百四十桿,具体还得看物料的供应,因为能造管的精铁不是总能拿到。”这一点林锐没说谎。
“飞雷炮呢?”牛继宗皱了皱眉。
“大致上一个月一批,每批八门。”林锐儘量收著说。
“犇儿,你把扬威营的匠户也送去。”牛继宗立刻表態,“按照朝廷规矩,各营头的隨军匠户主要负责修军器,也能打造些刀枪或是弓弩,火器却不大方便,但让他们在兵部打制无妨。”
“孩儿明白!”牛犇急忙点头。
“这样一来,每月三百杆抬枪绝无问题。”林锐立刻表態。
“飞雷炮呢?”牛继宗不太满意。
“这个不好说。”林锐当然摇头,“铸炮很复杂,人手再多都不见得能增加產量,非得反覆练习才行,否则的话,抬枪炸膛最多死伤两三个,炮管炸了足以带走半个总旗。”
牛继宗立刻沉吟起来。
“罢了,你儘量吧。”半响,他不甘心的收起心思。
“多谢阁老理解。”林锐却感觉心底一沉。
这是他们觉得匠作营已经步入正轨,想要拿走了?如果他刚才承认人手增加等於產量增加,那么他这个“武库清吏司郎中”的职位,恐怕快要干到头了吧?
既然换谁都行,为什么要留给他?
下面一堆“孩儿”等著呢!
“要不,我们再从其他营头调些人手?”果然,牛犇紧接著就提出来,“直接明说是打制火器,哪个营头的人手造出来,就让哪个营头拿走大部分,不是可以更快?”
“锐哥儿觉得呢?”牛继宗似乎很“尊重”。
“多谢犇大哥帮忙!”林锐能说什么?
看来,他的计划还是有些太慢了。
接下来再说几句閒话、中午吃顿饭,等他回到家中时,已经是下午不说,各处院落都很安静,
妹子们全都在歇中觉一一这年月的女性娱乐项目没那么多,大户人家基本都是如此。
反倒是晚上,很多人喜欢“打通宵”。
稍一犹豫,他还是选择回到自己的住处,没办法,家里能商量政务的人就两个,贾敏或者妙玉,现在是白天,前者那里多有不便。
当然,他没忘记这几天大傲娇的气性。
“老实了?”所以,足足半个多时辰后,他用力楼紧浑身颤抖的妹子,直到一切平静下来才鬆开,“整天这么多毛病,也就是我能忍得了,真后悔以前打的太少。”
“你不如打死我算了。”说是这么说,妙玉的声音却很嫵媚。
“小东西!”林锐乾脆坐起来靠在床头,给她当坐骑,边让她放开心思消气,边把兵部的事情说一遍,最后才补充道,“我怀疑这帮老东西觉得我没那么关键,想要过河拆桥。”
“若是当真丟了呢?”妙玉稍微停顿,
“主要是火器方面会有麻烦。”林锐早有考虑,“现在我只要大致满足外面的需求,我自己要多少有多少,若是匠作营落在別人的手里,肯定不像现在这么简单。”
“这事儿怕是拦不住。”妙玉的態度比较悲观,
“我知道。”林锐同样明白,“所以我早就锻炼自家工匠,比如原本隨我从扬州过来的人手、
他们的学徒,以及拿下匠作营后拉拢的人手等等,但就算如此也不是太够。”
“那就只有在显威营做文章了。”妙玉清楚他的意思。
“可惜,我不可能拿下总兵的位置。”这一点林锐很无奈。
“你不是说过,那边根本没人管吗?”妙玉轻声提醒。
“其他都好说,只有一个王......嗯?”林锐明白过来。
“那位二奶奶呢?不考虑一下?”妙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我是那种分不清主次的人?”林锐拍拍某处柔软,示意她別停下,“看来,我就算不把显威营拿下来,至少要让所有人分清楚谁是做主的人,正好我还能用上八公那六家的虎皮。”
“你准备怎么做?”妙玉轻轻舒口气“不急,可以慢慢来。”林锐一语双关,“王家早就败落,在武勛中谈不上什么人情,王子腾远在九边,剩他一个区区千户,想收拾並不难,可惜我暂时顾不上。”
“先要让自己强起来才好。”妙玉轻轻捶他一下。
“打铁还需自身硬!”林锐稍一用力夺回主动权。
两人都不再说话,很快又把外间的邢帕烟牵扯进来“大爷一一”也不知过了多久,妙玉软绵绵的抱住他。
“听话了?”林锐得意的轻轻拭去大傲娇额头的细汗。
“亲爷,奴婢知错!”妙玉彻底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