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变化,让大祭司心中狂喜。
好像,还有机会。
这个男的要撑不住了,他的法术维持不了那么长时间。
对,这才合理吗,如此大规模的法术,怎么可能长时间维持呢。
如果他有长时间维持这种规模法术的能力,还费那么大力气装作萨曼莎司鐸的样子,在教派里臥底干嘛。
大祭司清楚地感知到,自己能活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估计用不了多久,这个法术將完全失效。
反击將从那时开始。
她脸上浮现按捺不住的笑容。
现在也能勉强说一点话了,“恐惧吧。”
她对著贾修说道:“持续,时间,太短,杀不死我,你现在,害怕吗?”
儘管说话断断续续,大祭司还是尽力威胁。
场面窘迫归窘迫,面子上不能输。
要是威胁给对方造成心態上的影响,维持法术专注的时间更短了呢。
但出乎大祭司预料的是,威胁似乎没有起到一点效果。
贾修十分冷静,面带微笑看著她。
“你笑什么?”
“一想到待会要发生什么,很难不笑。”贾修回答。
“啊?”
没有给大祭司思考这句话是真是假的事件。
贾修直接开始施法。
熟练的施法者,完全可以做到在维持一个持续法术专注的同时,施展另一个法术。
只见邪异的绿光,出现在贾修手上,紧接著出现在大祭司和司鐸身上。
“这是,什么?”
“初级治癒术。”
“治癒?”
大祭司满脑子疑惑,这个人的每一步,怎么都如此不正常。
这种时候用初级治癒术是为了干什么?
很快,身体的感受,就为大祭司做出解答。
伴隨著阴的绿光笼罩她的下半身,她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异物感。
这种异物感有些怪异,有些难受,还有些微妙。
异物感来自后侧。
一个有点微妙的地方。
异物带来的膨胀感逐渐演变成疼痛,疼痛变成灼烧般的刺痛。
更糟糕的是,在感受到痛苦的同时,还有湿漉漉的感觉。
一直顺著大腿蔓延下来。
什么东西流出来了!
难不成,她在这种时候失禁了?
想到这种可能,大祭司甚至一时间忘记了疼痛,她可是堂堂大祭司,怎么,怎么能在这么要紧的时候,把不住后门!
这,这还不如死了算了。
大祭司绝望地闭上眼。
结果一闭上眼,感觉更清晰了。
在更为清晰的体验下,大祭司意识到,这好像,不是失禁的感觉,而是—
她注意到其他司鐸的脚下,开始出现血跡。
是血!
血从后面流出来了!
为什么?
为什么这人一用初级治癒术,血会从后面流出来!
这时,贾修开口了,他解释道:“在之前萨曼莎司鐸死亡的时候,我们意识到,被你赐福过的人,最大的弱点被吸血,只要被吸血鬼咬住,就恢復不过来。”
听到贾修的话,大祭司微微颤抖,一方面因为秘密被看破,一方面是疼的。
他怎么知道放血就恢復不过来,对,他去过圣堂,设置了法术。
可是他去圣堂才多久,里面那么多秘密,他这么快就研究出弱点了?
月之母神教,可是用了几十年的事件,才搞清楚赐福过的人都怕什么。
贾修继续说道:“而我又意识到,衍体的操控权在你的手上,在你没有下达指令的时候,衍体们会遵循它们的吸血鬼本能,哪出血就会丧失理智地咬哪里。”
听到这,大祭司已经要失去最后一点理智,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哪流血咬哪里。
她现在后面在流血啊!
“为了找到一种准確地让包括你在內的邪教徒一起开始流血的方法,还不像一般伤口那么容易癒合的,於是,我想到了我最熟练,使用最迅速的初级治癒术。”
“这哪治癒了!”
“调整版吗,我称之为,痔疮增长术!不用谢,这是我送给你最后的礼物。”
“啊—”
大祭司已经无法组织出完整的语言。
究竟是什么样的疯子,才会管让人长痔疮,叫做礼物。
说罢,贾修绕到大祭司的后方。
“你干嘛?”
大祭司惊慌地问道,她的最后一点理智也消失殆尽,只剩求生的本能。
“是这样的,降临术的控制效果就要结束,衍体们马上开饭,为了让它们了咬到正確的目標而不受你的控制,必须对你造成一点重击,让你没法下达指令。”
“重击!什么重击!”
大祭司其实已经猜到了,但她不愿意面对这个惨痛的现实。
贾修从地上捡起她本来祭祀用的手杖。
那是一根很笔直的手杖,看起来应该是有点年头的木头,硬度很高。
更完美的是,棍子的前端,还有雕刻出来凹凸不平的纹。
更更完美的是,也许是为了匹配血祭的整体氛围,纹外,还包裹了一圈荆棘,带著密集的小尖刺。
贾修拿住手杖,瞄了瞄准。
说道:“你知道的,这与个人恩怨无关,只是这样做效率比较高,而且,我认为恶人应该有恶人磨,你得为自己之前的行为付出代价,直接死掉,是不是有点太便宜了。”
对於搞出人命的邪教,贾修向来没有什么同情心。
“准备好,我要物归原主了。”
大祭司的世界,在这一刻仿佛静止。
她知道,自己唯一的机会,是在控制效果消除的瞬间,赶紧命令衍体们,把目標转向这个可怕的魔鬼。
可是,当控制真正消失的时候,伴隨手杖的进入。
这时,她明白了一个道理。
人的意志,是有极限的。
体內犹如火山爆发一样的剧痛,让她完全没有下达指令的能力。
別说指令了。
惨叫,是她张嘴唯一能发出的声音。
在她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早已被血液诱惑到疯狂的衍体,用它们最快的速度,扑向每一个正在大出血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