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公安也到场,閆埠贵意识到事情非同小可。
同时对苏建设心生埋怨。
平日院里的事务,全靠几位大爷操持,连上报街道办的情况都未曾有过,这让閆埠贵觉得院內无甚大事。
然而,苏建设並未循规蹈矩,不仅联繫了街道办,还绕过了轧钢厂的安保部门,直接报警求助。
这意味著事情变得复杂且严重,今年评模范四合院的资格基本无望,街道办的奖励更是不必再提。
閆埠贵尚未意识到问题的严峻性,仍在为福利问题思索。
王主任脸色阴沉地说道:“閆埠贵,你这个大爷是怎么当的?出了这种事,你们居然毫无作为,任由贾家胡作非为?”閆埠贵顿时慌了神,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牵连到自己,心中满是委屈。
刚想解释时,王主任打断道:“別说了,贾家人在不在家?一起去看看。”
隨后,王主任带领公安人员走向后院。
刚才有人进入四合院,閆埠贵还曾打过招呼,前院眾人早已聚集。
此刻见到这般阵仗及王主任的表情,大家都愣住了。
以往街道办的人来四合院总是带来表扬,今日王主任的严肃模样却是头一遭。
这也难怪王主任心情不佳,昨天接触下来,她对苏建设印象很好,觉得此人既有能力又可靠。
苏建设亲切地称她为“姐姐”,令她感到格外欣慰,甚至视其为自家弟弟。
此前,苏建设已向王主任详细说明了四合院近期发生的种种问题,包括贾家因贾东旭之事在她家门口闹事的经过。
王主任听后勃然大怒,一方面因为她与苏建设关係密切,另一方面则因她万万没想到,这些號称红心四合院的大爷们竟如此敷衍应对。
她一直对易忠海极为信赖,如今看来,却是错付了。
此刻,怒气冲冲的王主任带著两名警察走向中院,前院的人纷纷跟隨其后,就连正在做饭的也顾不上手中的活儿。
儘管如此,人群中仍有人怀著一丝期待。
以往四合院內的纷爭从未外扬,都是几位长辈自行解决。
即便有人心中不满,但在集体荣誉的压力下也只能接受。
如今看到苏建设居然將警察引来,大家都好奇又期待,想知道事情会如何收场。
中院內,秦淮茹正在灶台前忙碌,忽然听见外面喧譁不止。
她走出屋外,见此情景,脸色骤变。
其他居民也闻声而出,见到警察到场,许多人面露惊讶。
易忠海与一位大妈从房內出来,见到警察,脸色十分难看。
他看向站在一旁的苏建设,愤愤不平地指责:
“苏建设,你还有没有集体观念?这么点小事,就搞得满城风雨,还叫外人来管閒事。”
“你就不能让我们院子清净些吗?是不是不想在这住了?”
多年来,易忠海在四合院里颐指气使惯了,面对突发状况本能地做出反应。
然而,他並未察觉到,刚刚阴沉著脸进来的王主任,在听到他的言辞后脸色愈发难堪。
王主任呵斥道:“易忠海,你这是什么態度?谁给你的权力,敢威胁院里的住户?街道办派你来当负责人,是为了调解邻里纠纷,而不是让你独断专行!你这样做,还有法律意识吗?”
易忠海猛然意识到自己失態,赶忙向王主任赔礼道歉。
王主任严肃地说:“別以为当个负责人,就能一手遮天!”
“鑑於你多年来管理四合院未出大乱子,暂且不追究你的其他责任。”
“街道办会商议此事。”
“你的大爷职务,是否打算继续留任?”
易忠海脸色骤变。
身旁的片警与街道办王主任颇为熟稔,待对方说完后开口问道:
“谁是秦淮茹?贾张氏?”
“刚刚苏建设同志向我们报案,称你们入室行窃且涉嫌抢劫,这是真的吗?”
秦淮茹面色大变。
她万万没想到苏建设会如此诬陷。
急忙辩解道:“误会啊,同志!事情並非如此。”
“只是小孩子顽皮……”
隨即,秦淮茹向警察讲述了她认为的『事实』。
苏建设也將经过说明,並带领两名警察回了自家查看。
警察勘查一番后,大致了解了事情真相。
冷著脸站在贾家门口,手中握著从苏建设家取来的锁具问道:
“棒梗人在哪?我们要找他问话。”
秦淮茹更显慌乱,忙对警察说道:“同志,棒梗还只是个孩子,他今日已受了不少苦,手指都断了,您有事可以直接问我!”
警察微皱眉头,但並未坚持,接著问:“苏建设家的锁,是棒梗撬开的吗?”
秦淮茹脸色数变。
周围人听罢,也隱约明白警察之意——若锁是被別人打开,那確实可疑;但如果不是棒梗所为,则还有转圜余地。
贾张氏抢著说道:“绝非我孙子所为!”
“这怎么可能?我乖孙一向听话,绝不会做这种事!”
“一定是苏建设那傢伙自己忘记锁门了!”
贾张氏仿佛找到突破口,立刻赌咒发誓,坚称苏建设的锁不是棒梗打开的。
苏建设在一旁默不作声。
一群无知之辈。
真是什么也不懂。
竟把警察当成无所事事之人!
即便如今没有网络,无法建指纹库,但嫌疑人就在眼前,怎可能比对不出结果?
果真如此。
警察冷笑著说道:
“是否由棒梗开启的锁,我们自会查明。”
“每个人的指纹皆独一无二,若是由棒梗开的锁,必然会在上面留下痕跡。”
“这绝非可以隱瞒之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