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建设刚回屋便听见外面喧譁,心中暗嘆这“厄运符”果然厉害。
他未推辞便隨大妈前往,顺便想探个究竟。
然而,眾人看向他的目光带著几分异样——就在几分钟前,他曾预言聋老太可能遭遇血光之灾,建议小心防范,结果不幸言中。
不知这是偶然巧合,还是苏建设真有所预见。
但终究两件事碰在了一起,眾人难免胡思乱想。
有人递过手电筒。
苏建设瞥了一眼,摇头晃脑地说道:
“哟,老顽固,我早说了吧!”
“这就是报应啊!”
“非说有血光之灾,现在信了吧?赶紧去医院,骨折了吧!”
“我不是一直劝你吗,这么大岁数了得注意点。”
“老年人就是不听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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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
苏建设依旧不忘冷嘲热讽。
这个倔老头,总是跟他对著干,这次所谓的厄运也是自己招来的,以为能奏效,便喜形於色。
他自然毫无愧疚之心。
结果真骨折了!
壹大爷等人听后,立刻让傻柱抱著老太太,把聋老太送往医院。
让傻柱背著先行出发,还想借用苏建设的自行车,却被苏建设笑嘻嘻地拒绝了。
“这责任我可担不起!”
“我的车最懂我的脾气。”
“万一中途摔倒,还得说我故意害你们。”
“年纪这么大,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赖都赖我头上。”
“这种事我可不敢负责!”
“借车?”
“您另找別人吧!”
听罢苏建设的话,儘管易忠海气得直翻白眼,但也无可奈何。
毕竟贾东旭的教训就在眼前。
別人这么说话。
虽知苏建设有意为之。
但他们也挑不出错处。
只能去向许大茂借车。
只是。
许大茂的车並非私物,而是厂里配给他工作用的。
他是放映员,常下乡放电影。
还需携带放映设备。
配车是为了工作所需。
许大茂本想学苏建设耍耍威风,但终究不敢。
他不像苏建设那样有实力。
傻柱骑上那辆叮噹作响的自行车,载著聋老太朝医院驶去。
院子里渐渐恢復平静。
但人们的心却未安寧。
都在回味刚才发生的一切。
傻柱陪著聋老太到达医院,请医生帮忙检查。
確实是骨折。
医生见到这么大年纪的人骨折,难免责备傻柱不懂得照料老人。
傻柱只能无奈接受。
儘管送医及时,但骨折对於年轻人来说都是重创,何况是小腿骨折。
俗话讲“伤筋动骨一百天”,老太太恐怕要臥床数月。
当聋老太接受治疗时,易忠海和一大妈也匆匆赶到。
他们步行而来,速度自然慢了许多。
得知確诊为骨折后,两人眉头紧锁。
一大妈一直负责照顾聋老太,想到她的年纪却要承受这般痛苦,不禁红了眼眶。
嫁入这家院落后,因无法生育,她总觉得低人一等,与家人交往不多。
虽无人明说此事,但偶尔提及仍让她心中酸楚。
至於外界传颂的易忠海是道德楷模,自己不孕他还始终不离不弃的故事,其中的辛酸只有她自己明白。
因此,她將聋老太视为真正的长辈,毫无利益牵连,也算是一种精神慰藉。
这一夜折腾至深夜,聋老太腿上已绑好夹板,在药物作用下安然入睡。
守在一旁的易忠海和傻柱也睏倦不堪。
一大妈劝道:“你们明天还要工作,先回去休息吧。
下班后再抽空来看她就行,这里有我呢。”
听罢,两人各自回家。
清晨破晓,聋老太醒来,发现病房內仅有一大妈,易忠海和傻柱都不在,顿时心慌。
老年人如孩童般敏感,尤其在陌生环境中更容易不安。
腿断了,易忠海和傻柱都不在身边,聋老太心生疑虑,怕他们不愿帮忙。
於是开始闹腾:一会儿喊腿疼找来医生,一会儿又要喝鸡汤,还非得马上喝,但清晨哪有现成的鸡汤?大妈好言安抚,答应稍后买鸡燉汤送来,才让她平静。
没多久,聋老太又闹著要吃傻柱做的红烧肉,弄得大妈疲惫不堪。
轧钢厂里,傻柱已不再掌勺,改做杂务,洗菜扫地算是改造。
这对秦淮茹来说是种损失,因为之前傻柱常从后厨拿些东西给她,如今这便利没了。
家人因此责怪她,说她偷吃,令她十分委屈。
此时秦淮茹刚进厂不久,虽受人覬覦,但与人交往不多。
许大茂是个例外,同住一院,对贾家情况一清二楚。
他知道秦淮茹急需粮食,便趁打饭时故意站到她身后,看她愁眉苦脸攥著饭票的样子,笑嘻嘻地说:“秦姐,咱们又碰上了!缘分啊。
想带吃的回家?要不要找我许大茂想想办法?”
许大茂的手已搭在秦淮茹腰间,她身子微颤,却未挣脱。
许大茂心中暗喜,以为自己的判断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