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地窖门没有上锁。
毕竟大家公用的,只是在外侧插了个木栓。
插好木栓后,里面的人就很难打开了。
引线留在外面。
关好地窖门並插上木栓后,许大茂冷笑著点燃了引线。
看著引线慢慢燃烧,
他迅速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由於离开时动作太大,被警觉的易忠海察觉到了。
易忠海一愣,低声问道:
“谁?”
许大茂早已逃之夭夭。
这里是后院偏僻的角落,距离邻近几户人家都有一段距离。
易忠海心中忐忑,正打算出门查看。
但还未走到地窖入口,便见门边忽然闪过一道火光。
紧接著,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起。
“噼里啪啦!”
“轰!!!”
寂静的夜晚,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犹如晴天霹雳,將四合院內的人都惊醒。
“怎么回事?失火了吗?”
“是谁?”
“哪户人家这么没公德心,半夜放鞭炮,还让不让人睡!”
由於声音是从地窖传出,又被门挡住,院內眾人误以为是別处传来的鞭炮声,开始抱怨。
然而很快,后院的人察觉不对劲。
这鞭炮声似乎来自地窖內部。
那里存放著许多人家过冬的物品,莫非是有人把鞭炮放进去,引发火灾?
刘海中心头一紧,招呼家人一同前往地窖。
前院和中院的邻居听见呼喊,也纷纷赶来。
眾人一边奔跑,一边焦急询问究竟发生何事。
很快,全院的人都聚集在地窖入口。
刘海中虽先前喊得急,但心中也有顾虑,担心里面藏有危险,一直未贸然进入,只守在门口。
如今人齐,胆子也壮了,准备带人深入查看。
苏建设对此事一清二楚,作为大院里知情最多的人,他选择保持沉默。
此刻人群涌向后院,苏建设仍留在屋內,透过窗玻璃观望。
室內温暖舒適。
这时,身旁传来一个声音:
“外面出了什么事?刚刚那响动是什么?”
苏建设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嚇了一跳。
猛地起身转身,却觉得嘴唇碰到了某种柔软的东西。
借著室內炉火的微光,他看清身旁站著的並不是胖迪,而是从里屋出来的娜娜。
大概因为睡眠浅,她听到声音后没顾得上披外套便匆忙赶来。
苏建设心里疑惑,刚才接触嘴唇的究竟是什么?想到这里,他一脸复杂地看向娜娜,而娜娜同样困惑地回望著他。
此时,胖迪和小扎也被惊醒,来到窗边询问情况。
胖迪还处於迷迷糊糊的状態:“哥,外面怎么回事?”
娜娜听到胖迪的声音才回过神,紧张地后退几步,仿佛担心苏建设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
苏建设觉得自己很无辜,刚才的情况纯属意外。
这时,外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他对三个女生说:“看来今晚有热闹看,你们別出去,外面冷。”说完,他披上外套走出门。
地窖外,刘海中正要推门进去时,地窖內传来了拍门声和说话声:“老刘,是我!快开门!”大家一听是易忠海的声音,都十分惊讶。
刘海中立即打开木栓,易忠海从中走出,眾人仍满腹疑问。
深夜时分,易忠海进入地窖后,情况变得诡异起来。
刚刚那阵鞭炮声究竟从何而来?而且,外头的地窖门竟被人从外面插上了木栓。
难道是有人故意戏弄易忠海?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所有人都意识到,事情並非如此简单。
当易忠海走出地窖后,紧接著又一个身影从地窖里现身——秦淮茹。
即便是在漆黑的夜晚,人们的眼神却透露出异样的情绪。
这两个人,在凌晨时分出现在地窖中,门被人从外面锁住,还有人故意扔鞭炮惊动整院住户前来围观。
究竟是谁干的?
不用多说,肯定是对易忠海或者秦淮茹怀有深仇大恨的人所为。
寻常人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不过,具体是谁並不重要。
眾人注意到,两人虽竭力保持镇定,但秦淮茹出来时还在整理衣衫,似乎仓促之间未及收拾。
即便如此,两人衣物依旧显得凌乱。
显然,他们在地窖里的状態十分慌乱。
易忠海严肃问道:“是谁在恶作剧,把地窖门锁上,还往里面丟鞭炮?”隨即指向许大茂,“是你乾的吧,许大茂?”
易忠海心思縝密,一开始就试图以攻势压倒对方。
他心中迅速权衡,此事大概率出自几人之手,而最大的嫌疑人是苏建设。
但几天前,他因一言不合被苏建设扇了一巴掌,如今缺乏直接证据,他也不敢贸然指认。
於是,他將矛头转向许大茂。
可惜,这种手段对许大茂毫无作用,后者反唇相讥:“老叔,你可別血口喷人!我也只是听到动静过来凑热闹罢了。”
“不过我很好奇,你们这么晚跑到地窖里做什么?”
许大茂抓住机会,紧紧逼问,丝毫不肯放过这个揭露真相的良机。
这无疑是眾人最为关注的话题。
略微有些经验的人,已然察觉到地窖里发生的事情。
刘海中同样看透了。
此刻正是他取代易忠海成为新一任大爷的最佳时机。
易忠海既已犯事,又被当场捉住,还有什么顏面继续担任此职?
许大茂的话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