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
“你这位苏大哥已经成家了!”
“而我许大哥不一样,还是单身。”
“不仅厂里放映员身份,收入高,每次放映还能额外赚钱!”
许大茂极力推销自己。
看著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孩,许大茂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儘管这女孩看起来年纪尚小,但也相差无几。
而且,在农村这样的地方。
十五六岁便结婚的现象並不少见,也无人多加干涉。
若能想办法,娶回这个姑娘並非难事。
更何况,这乡下的小女孩看起来就一心嚮往城市生活。
到时候,她到了城里定会对自己百依百顺。
或许她即便知道自己的生育问题,也可能毫不在意,这正是许大茂心动之处。
与此同时,听说这位英俊的苏大哥早已成婚,秦京如眼中掠过一抹失落。
但她隨即说道:“苏大哥已婚又如何?这与我何干!”
“苏大哥,走吧!”她转身邀请,“我带你看我家的东西,这些都是我和弟妹上山采的蘑菇、木耳,还有不少药材。”
说著,便领著苏建设来到自家。
许大茂不甘心,想跟去看看,但此时电影正在放映,他无法脱身,只能满心遗憾地看著苏建设隨秦京如离去。
到达秦京如家,苏建设环顾四周,情况与普通农村无异。
许大茂不识秦京如,但苏建设认识。
在秦家,秦淮茹的父亲是老大,而秦京如的父亲则是秦淮茹的三叔。
两家虽同属一个公社,却已分家,不住一起。
苏建设虽知晓眼前小女孩与秦淮茹的关係,但未告知秦京如,只隨她去看家中货物。
在乡村,这么大的姑娘已能当家作主,家中的东西她可自行决定售卖。
秦京如家有三间瓦房,条件还算不错。
乡下仍有部分人家住在土坯房里,以泥土混稻草製成砖块,再建房,墙上还覆一层稻草防雨。
能住瓦房的,已算条件尚好。
若是在农村...
秦京如无论家庭还是外貌,都能找到不错的伴侣。
但自从堂姐秦淮茹嫁入城中,自视不低的秦京如也开始嚮往城市生活,幻想著未来能像姐姐一样成为城里人。
如果按照原本剧情发展,不出两年,她可能就被姐姐拉去城里充当“工具人”,去接近傻柱,隨后利用傻柱继续帮助贾家。
如今情况已完全不同。
秦京茹从屋里提了一袋乾货出来,里面装满各类干蘑菇及木耳,苏建设检查后发现品质尚佳。
他用秤称了重量,按市场价这些乾货总共价值十六块七毛。
但他並未討价还价,直接付了十七块钱。
这些山货混杂著普通蘑菇与珍贵品种,例如野生竹蓀、松茸和鸡樅菌,若单独出售,价格定然更高。
即便送到工厂物资部,精心挑选后至少能卖到三十块。
但卖给別人时,对方或许会压价,未必能卖到这个数。
因此,苏建设未还价,也算是公平交易。
秦淮茹听到后非常高兴,说要去找母亲要三毛钱给苏建设作为回馈。
在那个年代,三毛钱对孩子来说已是不小的数目,多数人购物时都会精打细算。
苏建设劝阻道:“三毛钱就免了吧,不如给你买吃。”他又提到秦京如家养的鸡,提出去看看是否能带走几只。
秦京如满心欢喜地领著苏建设来到自家鸡圈,这里养了不少鸡,既有雄壮的大公鸡,也有產蛋的母鸡。
公鸡体型较大,每只重五六斤。
至於老母鸡,主要负责下蛋,就不论大小了,还有一只已养三年多的老母鸡,虽下蛋不多,但依旧养著,偶尔还能提供些鸡蛋补充家用。
农村里习惯散养,无需太多照料,也不消耗家中口粮,因此一直留著这几只鸡。
苏建设最终挑了四只大公鸡和那只老母鸡,燉汤喝味道极佳,尤其適合家里三人进补。
公鸡售价一块四一只,老母鸡虽小,仍按一块八算,村里收购比城里便宜不少,但他並未过分砍价,因这些都是天然放养的好物,他打算带回自家人享用,不在乎差额。
五只鸡共七块四,他又多给了对方一毛,让秦淮茹喜出望外。
当时人们连零钱都少见,这一额外赏赐无疑让她欣喜。
苏建设给出的价格本就高於同行,秦淮茹稍作处理,赚取差价也非难事,毕竟她父母正看电影去了,无人监管。
付完钱后,苏建设將所有东西装入自行车后座的篮子里,已载了不少物品。
秦京茹很少见这般大方之人,心中欢喜不已。
思忖片刻,轻声对苏建设说:“苏大哥,我家还有好东西,平常都不跟人讲,不知您要不要?”苏建设好奇:“什么宝贝,这么神秘?”秦京茹压低嗓音:“米酒!要不是你,我才不会告诉別人。”苏建设听罢眼前一亮。
苏建设万万没想到,秦京茹家里竟藏著如此难得的好物。
近几年自然灾害刚结束,全国粮食紧缺,表面上连私人酿酒都不被允许,更別提米酒了。
看来她之前没提这事是对的,若非自己刚才表现得大方,她大概也不会轻易开口。
苏建设对这些规矩毫不在意,閒时他也爱小酌几杯,只是平时没什么机会。
市面上虽有酒卖,但大多是高度白酒,而米酒实在少见。
即便外面有些粮食酒,也多是高粱酿製。
而这米酒,度数不高,更適合女性饮用,若是带回给胖迪他们尝尝倒也不错。
“多少数量?怎么卖?”苏建设开门见山。
他並不缺钱,只是对新奇有趣的事物充满兴趣。
这一趟出来果然没白费,竟淘到了宝贝。
秦京茹有些纠结:“这些都是坛装,每坛五斤。
一斤米只能酿六两米酒,所以这价格可能……”
她谨慎地说明情况,担心苏建设会觉得价格过高,进而误解她狮子大开口。
但苏建设怎会在意价格?
“无妨,直接报个数就行。”
“嗯……一坛两块七毛,苏大哥觉得如何?”
秦京茹语气中带著犹豫。
这年头人们的工资有限,农村家庭收入更低,一个月挣十块已属不易。
而一坛五斤的米酒定价两块七,对她来说已是不小的数目。
秦淮茹同样忐忑。
在她心里,这坛米酒价值堪比两只大公鸡,想想那些肥美的鸡肉便觉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