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秦淮茹竟转向最初让他滚的那个青年道歉:
“建设,我弟弟不懂事。”
“他也不认识你,若他有何冒犯之处,我代他向你致歉,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秦淮茹虽对娘家人的突然来访感到厌烦,知道他们定是衝著好处而来,心中满是不悦。
但事已至此,她怎能眼睁睁看著弟弟受伤?只能出面调解。
苏建设懒得理会这些纠缠之人,只求別被打扰就好。
挥挥手示意。
秦淮茹见状,赶紧將自家亲戚带走。
儘管秦家人满腹怨气,但也察觉到事情的异常,最终带著疑惑离去。
这只是个小小波折,却让秦家人深感意外。
院里眾人对这些小事已习以为常。
今日秦淮军仅受皮肉之苦,毫髮无损,全因运气尚佳。
秦淮茹將秦家人聚至一旁,在桌边围坐。
她从旁边剩余的菜盘中取些食物摆上桌面,安排自家人在外用餐。
毕竟这是来隨礼吃席的场合,不必掺和进去。
此前秦淮军与秦老大皆遭痛打,周围人却似观戏般冷眼旁观。
秦淮茹藉此机会提醒秦家人收敛態度,否则恐再受欺凌。
提起此事便令人不悦,秦淮茹心中有愧。
不过,她已找到易忠海所藏財物,即便挥霍一些也无妨。
因此不仅备好席面,更请来戏班助兴。
这场戏费颇多。
戏毕后,秦淮茹的父母不断埋怨她败家,一齣戏竟掉几十块。
不如將这笔钱留给家里人。
面对这般说辞,秦淮茹默然无语。
如今易忠海已安葬,此事告一段落,她询问父母何时返回乡下。
此话惹得秦淮茹父母不悦,“回哪儿?你有了两间新房,我们正好搬过来,也体验一下城里的生活。”
“一间给我们夫妻,另一间留给秦淮军一家。”
秦淮茹震惊不已。
多年来院內无人敢如此侵占她权益。
“你们倒会打算,占了两间房,我呢?”
秦母瞥了女儿一眼,说道:“小当和槐住后院,棒梗又不在,你跟他们挤一挤就行。”
“两个赔钱货,住那么好的房子,早点嫁出去还能省粮。”
秦淮茹脸色阴沉。
秦淮茹的母亲並未罢休,继续对她说道:
“听说易忠海这些年攒了些钱,把你的钱给我,还有工资,以后就由我替你保管。”
“你放心,我会按时给你生活费的。”
“你弟弟还没工作呢。”
“他家更困难,作为姐姐,你应该帮你弟弟一把。”
“不然不是白养你这么大了。”
秦母说得理所当然。
要是秦淮茹有丈夫,她们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
但如今秦淮茹成了寡妇,婆家又无人撑腰,这还不是她们能说了算的事?
听到母亲的话,秦淮茹脸色瞬间阴沉。
之前就是因为家人插手,才让她和傻柱离了婚。
现在还想掺和?秦淮茹已不再动摇。
冷声回应:
“哪有什么钱?易忠海根本没什么积蓄。”
“总共就两三百块,给他办丧事时已经光了。”
“再说,这是我房子,和你们没关係。
你们想进城住,也別来找我。”
“自己想办法去!”
“至於淮军,他没工作是他自己懒散,和我没关係。”
“我又不是你们的僕人!”
听秦淮茹如此说,秦母的脸色顿时沉下来。
她不可思议地看著女儿,愤怒道:
“秦淮茹,你这个不孝女,竟说出这样的话!”
“老天作证,看看这个忘恩负义的人吧!我们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现在你翅膀硬了,居然不理我们了。”
“快来人评评理啊!”
“秦淮茹连亲生父母都不认了,谁来管管?”
好傢伙,秦母扯开嗓门喊了起来。
她早料到秦淮茹不会轻易妥协。
在来的路上,她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们商议出应对之策。
若秦淮茹驱赶他们,她便耍赖撒泼。
她不信秦淮茹无依无靠,真有能力对付她!
她不过是个丫头,还是寡妇,带著两个丫头,都是累赘。
有何资格住在这么好的宅子里?秦家有男丁,她作为姐姐,理应让房。
於是,
秦母一到就大闹起来,抢占道德高地。
这一闹,
立刻引来院中眾人围观。
但大家心里也不痛快,秦淮茹真是个不祥之人,走到哪惹事到哪。
眾人来到中院,见秦母耍赖模样及她的话,明白是怎么回事。
院內所有人都愁眉苦脸,
知道今后不得安寧。
秦淮茹同样烦恼不已。
接下来几天,
秦家人真搬进来了,还逼她迁往后院,与小单和槐挤一处。
对秦母的到来,小单和槐满腹怨言。
“妈,这是怎么回事啊?”
“明明是我们的家,怎成他们的了?”
小单抱怨连连,
对这种亲戚,连称呼都懒得给。
秦淮茹更是头疼,
不仅占了房子,还要钱,不给就闹腾。
秦淮茹爱面子,只能勉强应付。
但这是一大家子,七八口人,她怎能养得起?
秦淮茹清楚,
必须让他们离开。
然而他们是亲人,赶不走,她又不能硬来。
“妈,不如问问建设叔,请他拿个主意?”
小单理解母亲的难处。
但母亲没主意,只是她不够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