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希望，她必须劝妹妹死心，不再抱幻想。
看到於海棠期待的眼神，於莉说：
“这事既然看中的是苏建设的关係，就不能草率决定。”
“再想想吧，我也会帮你调查清楚。”
“別轻易欠人情，要是合伙开店，投入的资金也不会少。”
於海棠点头。
她满脑子都是合作的事，没察觉姐姐眼中坚定的神色。
红星服装厂也开始筹备年终会议了。
当然，大家最期待的还是发年货。
这家服装厂的阔绰，眾人皆知，连外界都听说老板很有钱。
年底到了，大家都在好奇，今年的年货会是什么。
整个服装厂现有六百多名员工。
一辆大货车驶入厂区，车上满载物资：大米、麵粉、食用油，以及各类包装好的乾果和乾货。
紧隨其后的是另一辆车，装载著各种肉类食品——猪肉、牛肉、羊肉、香肠，甚至还有半米长的大鱼！
哇！这阵势不仅让厂里的工人们震惊，就连进厂前就被厂外的人看见了，满满两卡车的东西啊！
想想厂里这么多人，再看看这些物资，每个人能分到多少？所有人心里都发怵了。
这些物资先运到仓库，苏建设隨后组织了一个简短的年会。
一方面是为了庆祝盈利，另一方面也藉此机会宣传企业文化。
年会在最大的车间举行，只用了短短一个下午就布置好了容纳全厂员工的场地。
苏建设一向追求简约，场地布置完毕后，员工们陆续到场。
当他们看到最前面摆放的几张桌子时，眼睛都亮了。
桌上摆满了现金。
“同志们，都知道我这个人，我创办的第一家厂就是咱们这家服装厂，有不少人跟著我创业至今。”
“当初我就承诺过，只要跟我一起奋斗的人，我绝不会亏待。”
“新年快到了，想必你们也不愿听我说太多。”
“今天简而言之，主题就是发钱，分享成果！”
“我们厂效益不错，虽然才三个月，但確实赚到了钱。
赚了钱，自然有奖金。”
“现在开始发钱，请听到名字的人上台领取。”
“张翠，胡海梅，李……”
发钱开始了。
奖金根据贡献大小排序发放。
即便是最基础的剪线头或打杂人员，也能拿到一百元奖金；第二批加入的员工可获得两百元，而首批进厂的工人则有三百元奖励。
小组长是五百元，车间主任八千元，几位高层领导每人一千元。
每位领到奖金的人都喜笑顏开，没人嫉妒他人所得更多，毕竟他们已感到满足。
这是家私营工厂，即便大部分薪资已如数发放，也无可指摘。
最后轮到唯一剩下的人。
“李红梅，厂长，奖金一万元！”
全场譁然。
连李红梅自己也难以置信。
她虽早知厂里会发奖金，但具体金额却完全没底。
主管级以上的奖金由苏建设决定，她对自身所得毫无把握。
此刻听到这个数字，她彻底愣住——一万元！足以购置一套房子。
然而，这家厂才运营三个月，总盈利已超五百万，这让她既惊又喜。
相比之下，其他主管如来宝仅拿到一千元，她原以为自己能有两千就不错，没想到苏建设直接给了她一万元！
老巴子仍有些恍惚，在眾人欢呼声中走上前，从苏建设手中接过厚厚一沓钱，足足十叠百元钞票，得用袋子装。
发完钱后，一切归於平静。
今晚没有聚餐，大家还要领取年货呢！
米麵粮油、各类肉食、鱼乾等几十斤物资，实在难以携带回家。
街道上的三轮车不断穿梭於服装厂门口，忙碌地运送货物。
住在厂里的同事们分头行动，有人雇了辆三轮车，请人帮忙將东西送回各自住处。
场面颇为壮观。
办公室里，老巴子怀中紧抱著一个装满刚领到的钱的袋子，显得格外紧张。
她反覆確认这笔钱是否真的属於自己，至今仍难以置信。
毕竟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苏建设见状打趣道：“看你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不过是一万块而已，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收下吧。”
老巴子回想自己刚才的想法，意识到自己多虑了。
这笔钱对她而言数额不小，但对於苏建设来说却算不上什么大事。
老巴子一家四口都在厂里工作，年货堆积如山。
苏建设驾驶自己的大车前来，不仅是为了回家，还能顺便帮同事捎带东西，幸好他的车够宽敞，不然换作小型轿车，恐怕难以容纳这么多物品。
东西装好后，苏建设先行离开。
途中经过厂门口时，发现同样满载年货的於莉正犯难，附近又找不到合適的三轮车。
於是苏建设停下车子，准备上前询问情况。
苏建设听到动静，转头看著於莉，嘴角带笑：“有话直说吧，別憋著，看你这样子，我也跟著难受。”
车內一时沉默，於莉几次张口欲言，却最终忍住没问出口。
苏建设见状，主动开口打破僵局。
“有什么事儘管说，別犹豫。”他语气轻鬆，却带著不容拒绝的温和，“你这样吞吞吐吐的，反倒让我更不安。”
於莉闻言略显窘迫，手指微微扭动，像是下定决心般开口：“其实……我跟海棠之间有点事，拿不准主意，想听听你的想法。”
苏建设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她会提到於海棠。
提起那个女人，苏建设脑海里浮现出一位略带文艺气息的女子。
多年过去，於海棠依旧未婚，身上仍保持著一种青春的气息。
这时，於莉忽然提到她的妹妹，苏建设好奇地问：
“什么事？”
於莉告诉苏建设，许大茂和傻柱两家想跟於海棠合作。
“他们说，哪怕海棠出的钱少点也行，可以先欠著，只要她愿意加入。”
“钱的事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