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治之症啊。”
“对啊,这些人太脏了。”
“看看这个人的样子,听说还不到二十岁呢,得注意,以后见到这种人要离远些。”
棒梗怒火中烧,愤怒的情绪几乎將他吞没。
但他仍不得不继续装睡,儘管清楚有几个小护士正在注视著他。
此刻他甚至有了一死了之的念头。
换完药后,小护士们都离开了。
棒梗这才重新睁开眼睛。
此刻,他的脸庞已显现出几分扭曲。
从周围防备的情况来看,確实没人监视他了。
然而想起这些天在监狱遭受的非人对待,他的心中便涌起怒火。
正当棒梗烦闷之际,病房门又被推开。
有人走近床边。
棒梗继续装作昏睡。
却听见那人哭泣道:
“棒梗,我可怜的棒梗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进来的是秦淮茹。
见棒梗趴臥在床上,这般狼狈的模样,秦淮茹內心仿佛被刀割般疼痛。
她正在哭泣时,忽然察觉棒梗睁开眼盯著自己。
秦淮茹惊喜交加,环顾四周,確认无人注意后,靠近棒梗低声说道:
“棒梗,计划成功了,你可以出来了。”
“不过今后得小心些,別再出错了。
若再被抓,可就麻烦了,可能会很严重。”
秦淮茹说完,发现棒梗只是直勾勾地看著自己,没有回应,显得十分奇怪。
低头检查自己,似乎並无异样。
疑惑地问:
“棒梗,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护士?”
“不用!”
棒梗粗暴地打断,隨即愤恨地瞪著秦淮茹说:
“落到这步田地,难道不是因为你跟易忠海那个老东西搅合在一起?”
“你难道不知道,我完全是被他陷害的?”
“如果不是你跟他牵连,我会落到这种地步?”
想起狱中的遭遇,棒梗心中怒火翻腾。
在牢里的每一日,他都战战兢兢,生怕哪天有人突然起歹意,强行对他施暴。
每一天都让他觉得度日如年。
起初,他对易忠海心生怨恨,觉得自己是被他陷害的。
然而,隨著时间推移,他的內心逐渐变得扭曲。
他从未反思过是自己的行为导致了被捕,反而把怒火转移到母亲秦淮茹身上,认为若不是她与易忠海有牵连,自己也不至於被算计,更不会陷入如今的困境。
秦淮茹察觉到儿子的眼神充满敌意,心中满是委屈。
她深知自己为家庭付出了所有,也明白棒梗在狱中吃了不少苦。
儘管现在家境有所改善,但她不愿在医院与儿子爭吵。
一旦棒梗情绪失控说出不当之词或引发事端,之前的辛苦便全然白费。
於是,她选择暂时退让,让他冷静下来。
秦淮茹轻嘆一声:“棒梗,你就安心养伤吧。
我去整理你的东西,大概得在医院住几天。
我会带些生活必需品过去,顺便帮你收拾房间,等你回家后再处理妥当。
“话毕,她便离开了医院。
可她內心依旧沉重。
想起棒梗投射来的仇恨目光,她感到一阵刺痛。
但转念一想,儿子所承受的痛苦让她不得不理解他的情绪。
回到四合院后,秦淮茹翻找出棒梗以前的衣服,又拎上暖水瓶和洗漱用品,准备前往医院。
这几日棒梗行动不便,她必须守在身边照料。
正当她准备出门时,恰巧被后院路过的二大妈看见。
二大妈疑惑地问道:“淮茹,你怎么啦?提著这么多东西是要去哪儿啊?是不是有亲戚朋友生病住院了?“
见秦淮茹手中的物品,二大妈立刻猜到她是去照顾病人。
秦淮茹强忍內心的酸楚,但面对二大妈时还是挤出一丝笑意,解释道:“二大妈,情况是这样的……“
“那小子棒梗之前不是被冤枉的吗?最近那边有了新说法,决定放他出来了。”
“只是受了点轻伤,在医院待几天,我这不是去帮忙照看嘛!”
什么?
二大妈一脸震惊。
什么叫被冤枉?她怎么不知道这事。
不过她倒是留意到一个关键点——棒梗这傢伙又出来了?
这简直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
真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出来。
只是不清楚秦淮茹找谁帮忙办成这事。
这消息来得太突然,毫无预兆。
秦淮茹不愿多谈,简单打了个招呼后便离开了。
她只能这么解释了。
总不能说棒梗在监狱里受欺负,家里趁机把他救出来吧!
棒梗至今没娶媳妇呢,要是让外人知道,以后怎么找对象啊!
不仅是棒梗,连秦淮茹自己都觉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