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没多想,一心只想儘快拿到钱。
她完全没意识到何禿子可能正在算计她。
她不知道,留下的这张收条,会在孩子被墮胎后成为隱患——一旦何禿子报警称她勒索,而缺乏直接证据时,她恐怕会陷入麻烦。
但秦淮茹从未经歷过类似情况,根本不知其中暗藏风险。
她满脑子都是拿到钱就好,至於收条怎么写根本不关心,甚至觉得写了也无妨。
何禿子却有些后悔,心想早知如此,当初真该让她写借条,那会更加稳妥。
“行了,给你收条,现在可以给钱了吧?“
签完字递过收条后,秦淮茹伸手要钱。
何禿子別无选择,只能將钱交出,嘴上却不甘示弱:
“秦淮茹,钱给你了。
希望以后別再来找我,快处理掉孩子。
若这事传出去,对你我也都不好,这笔钱迟早得还。
拿到钱后,秦淮茹也不打算再纠缠。
能有千块钱已很满足,开口说:
“你放心,拿了钱我就去做手术。
你以为出这种事我会开心吗?我又不是非要生下孩子。
“
说完便离开办公室,內心窃喜。
看著她的背影,何禿子冷笑一声:
“等著瞧吧,看你如何收场。
“
他打定主意,事后要好好教训这个不懂规矩的女人。
象牙处理秦淮茹的事情,是日后的事。
眼下,何禿子也犯了难。
他用公款填补秦淮茹的资金缺口,可眼下结算时间临近,必须想办法先把这笔钱补上,否则一旦被查帐发现问题,他可就遭殃了。
沉思片刻,何禿子低声自语:
“得找老秦和老张帮忙。
他们长期送货,也该有所回报,不然就换一家吧。”
秦淮茹拿到钱后,高兴地回家。
她庆幸这次赚到了一千块,心中欢喜。
她还想用这笔意外之財犒劳自己,但转念一想,感嘆道:
“许大茂这个傢伙,居然能想出这样的法子,真不简单!”
然而,秦淮茹的心情有些复杂。
儘管赚了钱,但她看著家中状况,依然烦恼不已。
小当和槐虽然有了工作,但家里的顶樑柱棒梗依旧无所事事,整天想些歪门邪道,还经常跟曹月娥混在一起。
曹月娥是刘光奇的妻子,长期如此难免出问题,尤其是她还收了刘光奇五百块。
一旦刘光奇发现,肯定会对棒梗不满,若因此闹出事端,那更是麻烦。
更糟的是,棒梗根本不听劝。
秦淮茹苦口婆心地教导,棒梗却依旧我行我素,每天都去找曹月娥,让她束手无策。
想到这些,她觉得生活无比烦琐。
囡囡的房间內,苏建设和娄晓娥也在。
这几天,娄晓娥搬来后几乎天天过来。
三人一起吃晚饭。
娄晓娥忽然提起杨蕊蕊:“建设,杨蕊蕊找赞助这事,是你给她的主意?好像让她在校內挺风光的?”说这话时,娄晓娥嘴角带笑,似有调侃之意。
苏建设坦然回应:“是我建议的。”
“这种方式將来会成为潮流。”他继续道,“短期內不会有收益,但这是长远投资,关键在於建立人脉。
別小看这些学生的潜力,毕业后有些人可能位高权重,到时或许需要帮忙的人就是他们。”
娄晓娥点头认可,她与囡囡早有此想法,这才同意赞助。
不过杨蕊蕊毕竟年轻,上次来茶楼时身边还有同学陪伴,娄晓娥特意装作为难,把事情说得复杂些。
这样既考验了杨蕊蕊的能力,又显得交易公平。
只是这丫头显然缺乏社会经验,一上来就直接联繫了苏建设,让她们没法再拖延。
这也无妨,毕竟她还是个学生,能保留这份纯真是好事。
囡囡在一旁打趣:“看看杨蕊蕊,现在还是个单纯的女孩,你该不会是心软了吧!赶紧把握机会。”她边说边模仿杨蕊蕊的语气和神態,“听她说话都觉得好奇,这个妹妹到底什么样?”
娄晓娥笑著接话:“人家可是大学生,还是个姑娘家,咱们苏大人这是怜香惜玉啊,不捨得直接吞下。”
“是要慢慢品味吧!”
苏建设瞪了娄晓娥一眼,未再多言。
那两人互相配合,毫不留情地拿自己开玩笑,看来得好好整治她们,重振夫纲了。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醒来,眾人收敛了许多,不再隨意戏謔。
刑房並非人人守节,经歷刑具严刑拷问后,无不哀號求饶。
最终深刻反省,虔诚悔过。
京都大学礼堂
因资金支持,此次舞会远超预期规模。
舞会之夜,学生入內时,发现音响数量更多,彩灯旋转,氛围更浓。
同学们面露喜色,毕竟平日里即便不上课也不常外出。
ktv、舞厅这类场所,他们鲜少涉足,但正值青春年少,对新鲜事物充满好奇,对舞会亦有自己的期待。
“听说这次的设备和场地,是找外面的企业赞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