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奇的窝囊让他不满,自己的辛苦养大的儿子竟然如此不成器;许大茂和傻柱开酒楼,不仅不让他加入,还冷嘲热讽;前几天刘光奇还因为打架受伤,让自己赔了五百块。
这些烦心事叠加,让他憋了一肚子怨气,急需找个地方发泄。
刚才他本想藉机教训下院里的“老大”,可没想到苏建设横插一脚,公然对著干,这让他彻底按捺不住。
不过,並非所有人都像刘海中一样衝动。
大家安静下来,只有於莉和於海棠两姐妹站在院中,感到几分尷尬。
儘管刘海中没点名,但他的话显然是冲她们来的。
苏建设听完后,脸上並无波澜,平静地说:
“刘海中,你是不是脑袋出问题了?看样子真有点老年痴呆,难怪你家现在这样。”
“我早就提醒过你,家里的不幸全是自找的。
看来你还是没长记性。”
“行了,积点德吧!”
周围人一听这话,脸色都变了。
若是別人这么说,他们可能会觉得是在咒人倒霉。
然而,这话出自苏建设之口……
眾人不由自主地信了七分。
十多年前的事,就此埋在记忆深处。
院子里有几个和苏建设有矛盾的人,他不止一次这样针对过刘海中、聋老太、易忠海以及贾东旭。
仿佛苏建设的话总能成真,有人说他是带来厄运的瘟神,也有人认为他是掌控生死的判官。
不管怎么说,只要苏建设开口,周围的人都会认真思索他的言语。
此刻,刘海中已因怒火冲昏了理智,他手指著苏建设厉声说道:
“苏建设,別在这里胡言乱语!”
“这是在宣扬封建迷信!”
“若不是时代变了,非得把你掛上牌子游街示眾,让你明白不该乱说话的道理!”
二大妈同样不满地盯著苏建设,皱眉说道:
“苏建设,你就不能安分点吗?”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讲这种话,这是在搞封建迷信,甚至是在诅咒我们家!”
“你现在虽然有些成就,但也不能如此欺人!”
这一番话,让他们仿佛成了受害者。
旁边的刘光奇与曹月娥见状,也开始指责苏建设。
刘光奇因为看到父母都出面了,之前又受够了苏建设的气,如今正好藉机发泄。
而曹月娥本就不认可苏建设的能力,加之自己曾被他扇耳光,心中早有怨气,这时当然也要加入声討。
苏建设望著刘光奇,摇头嘆息,眼中透著一丝怜悯,缓缓开口:
“刘光奇,真是可怜你啊,本该离开这里,却偏偏回来,结果被你父亲连累了。”
“到了阴间,別怨別人,只怨你的父亲,他作恶太多,所以报应在你身上!”
什么?
苏建设说得如此篤定,若是旁人恐怕会觉得他在胡说八道,企图矇骗他人。
可院子里的人听后,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目光聚焦在刘光奇身上,试图寻找些异常。
不少人的目光像看著死人般落在刘光奇身上。
毕竟,苏建设的预言多次成真。
贾东旭去世那晚的诈尸事件,也是苏建设出事后才停止,其他人都认为他身上有神秘力量。
如今苏建设如此说,恐怕刘光奇真的会有事。
面对这些目光,刘光奇感到不安。
他强忍內心怪异感觉,反驳道:“你们是不是都疯了?一个疯子的话就这样信?”並指责眾人脑子有问题。
儘管如此,刘家人感受到周围的异样,也不敢再爭辩。
二大妈想起自家兄弟的遭遇,心生寒意,见刘海中还想说话,赶紧拉他回去。
曹月娥虽不信苏建设,但想起刘家的怪事,也不敢留下,让刘光奇送她回旅馆,途中仍谎称去亲戚家。
望著两人背影,苏建设轻嘆摇头。
他並非有意算计刘光奇,这些年学了些周易知识,刚才察觉刘光奇气色不佳,確信他近日將有灾祸,且与身边妻子有关。
想到这,苏建设暗自好笑,看来又要热闹了。
刘海中一家离去后,围观者渐渐散去。
回到后院,二大妈心中忐忑,进门前犹疑不定。
在刘光天昔日居住的屋前,二大妈佇立著。
她想起苏建设刚才的话,总觉得那漆黑的屋內仿佛有某种看不见的东西正注视著她。
她拉著刘海中的衣袖说:“老刘,你怎么又去找苏建设的麻烦?刚刚还好好的。”
“你又不是不了解他。”
“你得罪他了。”
“会有好结果吗?”
“现在他说光齐可能会出事。”
“我的心一直怦怦跳,总觉得会发生什么。”
二大妈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刘海中听得厌烦,在一旁打断道:“別瞎操心了。
哪来这么多迷信的事,不过是自己嚇自己。
那些话都是胡言乱语。”
他不信这些,但二大妈信。
毕竟家里只剩下一个儿子,两个儿子意外离世,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有些信命。
只有刘海中对这些不以为意。
即便已有诸多跡象显现,但看到二大妈忧虑的样子,想起之前的事故,他虽不信苏建设有预言能力,心中仍有些不安。
思索片刻后,他开口说:“老大不会永远留在京都,而且前几天他跟別人起了衝突,最近让他待在院子里別出去,以免有人寻仇。”
说到危险,刘海中觉得最可能是在刘光奇回来时提到与人结怨。
二大妈听罢只能点头同意。
但她又犹豫地问:“这安排有点难办吧,月娥一直住在外面,每天还得接送光齐。”
“这段路上总归有些不確定因素。”
他们心里都清楚。
曹月娥声称住在亲戚家,实则满是谎言,她根本不想住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