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何吩咐?”
李凌锐捏了捏眉心,问道:“查得如何?”
穆寅迟疑片刻,“这......重华宫的人都说长公主最近確实有些变化,已经有一段时间不和男宠玩乐了,但......不至於说是失忆了。”
李凌锐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秦瀟瀟记得之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也没太寄希望於是失忆。
但她对自己的態度实在是转变的......
他挥挥手,“罢了。”
在穆寅快要离开之际,李凌锐又叫住了他。
“等等。”
他神色中不易察觉地流露出一丝烦躁。
“让符鈺好好笼络一下秦瀟瀟,笼不住秦瀟瀟的心,我把他放在重华宫有何用?別让那个女人成天来烦我!”
穆寅一愣,不明所以,只得先应下。
“是。”
......
在奉先殿的地上蜷缩了一夜,虽说有蒲团垫著,秦瀟瀟还是觉得腰酸背痛。
等她好不容易回了重华宫,刚包扎好伤口,换了寢衣准备大睡一觉时,又被宫人叫醒了。
红翡慌手慌脚地给她套著外衣,一边套一边解释:
“贵妃娘娘又让人来传旨,不知道是何事,但奴婢看阵仗挺大,奴婢先给姑娘穿戴好。”
秦瀟瀟刚穿好衣衫,就见一位庄重的嬤嬤领头,身后跟著一位她见过的后院公子,一群人进了重华宫寢殿。
这位嬤嬤面色严肃老成,不如佩兰姑姑和善。
秦瀟瀟虽叫不出名字,但曾经在昭仁贵妃身边见过她,知道她也颇受倚重。
只能谨慎的等她先开口。
“老奴连苹见过长公主殿下。”嬤嬤行礼过后,展开一份手书。
“老奴奉贵妃娘娘之命,前来传娘娘懿旨,请殿下听旨:
长公主殿下年届十七,已至笄年华,理应端正心性,修习妇德妇礼,方合宫闈之仪。念长公主生性活泼,未諳闺中规矩,特令其闭门思训,勤习內则,以备成家立业。教养有序,方能母仪万邦,荣泽家国。
旨下此令,长公主自即日起闭门静修,一月之后,將择良人擢为駙马,以慰天下宗室,延续血脉。望长公主恪守教诲,端庄自持,以襄盛事。”
秦瀟瀟一颗心瞬间掉到了谷底。
自己违逆贵妃,帮助李凌锐,果然还是触怒了贵妃,引来反噬。
她起身接过贵妃懿旨,先应了下来。
连苹姑姑隨后拉过身后的那位后院公子,道:
“贵妃娘娘说了,也无须叫外人来教导公主闺训,连公子是翰林院检討,颇有才学,来教导公主最合適不过。
这一个月,公主殿下便跟著连公子,日夜勤学苦练即可。”
『日夜』两个字连苹特意加重了字眼。
秦瀟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贵妃这是在敲山震虎呢。
嫌自己帮助李凌锐碍事了,贵妃要自己將注意力转回面首身上,顺带好好反思呢。
若自己无法给贵妃一党出力,从此也就彻底的被移出了权力中心。
到时候將自己往出一嫁,万事大吉。
倒是这连公子,秦瀟瀟之前小瞧了他。
竟不大不小,还是个朝中八品官员。
身为朝官还屈尊来给自己做面首,必定有其他目的。
等连苹姑姑走了,秦瀟瀟换上一副和蔼笑容。
“嗨,连峦,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