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今婆罗洲已在我们掌控之中,假以时日可逐步完全纳入版图,而其他岛屿的发展潜力已所剩无几。
反观大陆,矿產丰富,物资充盈,歷经上千年开发,底蕴深厚。再者,我们已有河仙作为据点,如此天时地利,何愁大业不成?”
曾柏出身岛这样的海岛,常年饱受海浪、风暴与海盗的侵扰,生活难以安稳,因此內心深处对大陆充满嚮往,天然倾向於向大陆发展。
作为次辅的哈恩则提出反对意见:
“中南半岛已被法国人盯上,魏国若北上,恐怕会与法国发生衝突。法国可不是荷兰那种欧洲二流国家,而是仅次於英国的欧洲霸主。
与其冒险与法国对抗,不如將目光投向南洋各大岛屿,比如更南的纽几內亚岛,以及北方的兰老岛,这些才是我们该关注的方向。”
作为欧洲人,哈恩骨子里继承了白人欺软怕硬的特性,直言:“放著弱小的对手不欺负,却去和强大的对手爭抢利益,这绝非明智之举!”
这番话,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同,几位尚书皆保持沉默,他们可不想捲入內阁的权力纷爭之中。
刘阿生冷眼旁观,心里明白,表面上这是发展方向之爭,实则是为了爭夺主导魏国未来方向的话语权。
哈恩难道想爭吗?实则是形势所迫,不得不爭!
徐灿这位盟友离开后,哈恩必须扛起大旗,证明自己的能力,向手下的大將们表明,自己有本事为他们爭取利益。
同时,也是向魏王展示,自己在內阁中仍有牵制曾柏的实力。
况且,哈恩所代表的白人势力多集中在海军,海军势力越强,他的地位也就越稳固。
这便是身为头领的无奈,诸多事务身不由己。
果然,魏王对他们的爭论不置可否,甚至还乐见其成。看了好一会儿“热闹”,见两人爭论得越来越激烈,他才出声制止:
“婆罗洲的发展潜力確实有限,即便吞併那些土著小国,也难以为工业发展提供足够的矿產资源。
魏国的目標,是要成为工业强国,而非农业国。但话又说回来,南洋岛屿眾多,荷兰如今已显颓势,此时主动出击,才能谋得更多利益。”
虽看似在和稀泥,但徐煒的倾向已十分明显:“北上和南下,其实並不矛盾,我们要两手都抓,且两手都要硬!”
这番话,暂时平息了阁老们的口舌之爭。
尚书们退下后,只剩三位阁老。
徐煒背靠软枕,轻轻笑道:“虽说北上和南下同时进行,但主次必须分明。”
说著,他竖起三根手指,神色坚定:“北上,三年內,我要拿下高,掌控湄公河三角洲,以此建立大陆根基。南下,则要先拿下兰老岛,接著攻占苏拉威西岛、马鲁群岛,以及纽几內亚岛!”
“陛下!”这时,曾柏面露忧虑,“步子迈得是不是太大了?恐怕我们的力量难以支撑啊!”
“大吗?”徐煒摇摇头,目光坚定:
“在这激烈竞爭的时代,先下手为强。况且,除了兰老岛人口稍多,其他地方近乎荒岛。先尝试武力攻取,实在不行就钱买!”
话虽如此,徐煒的手指却始终指著高方向,强调道:“这里,必须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