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萧玄睿再也不用为钱財发愁。为他之后,顺利登上储君之位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即使皇上不立萧玄睿为储君,恐怕他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三年后的萧玄睿,已然在南储,只手遮天。
无论是权势,还是財富,都无法能抗衡过他。
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云鸞才冒险深夜到樊楼……
她要阻断萧玄睿的筹谋,彻底破坏他与顾万千的关联。让他永远都失去財力支撑,成为一个没有牙的老虎。
——
萧廷宴控制住了佟益,跟隨著云鸞上了三楼。
一开始老鴇还出声反对,云鸞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她顿时不敢再多嘴一句。
围观的客人,有些胆大的,禁受不住好奇心的诱惑,也跟著上了三楼。
三楼走廊尽头的包厢,就是顾潯阳死亡的命案现场……
老鴇一心,要抓到云鸞这个凶手,所以到了现在,她还没来得及让人处理顾潯阳的尸身。
云鸞推开房门,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萧廷宴將佟益推到了一处墙角蹲著。
包厢中央,摆放著桌椅,桌子上还放著两杯茶水……茶水到了此刻还留有余温,氤氳的白雾,缓缓从杯沿冒出来。
左边竖起一道珠帘,珠帘后面,摆放著书桌和书柜,书柜上放了一些名家古籍。
书桌上放著一本,看了几页摺叠起来的古籍。
窗户边的风,轻轻一吹,那也轻薄的页面,隨著微风,翻过一页又一页。
除此之外,靠窗的位置,摆放了一个软榻。
软榻上搭了一条白色的羊毛毯子……
而白色的羊毛毯上,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跡。
顾潯阳的尸体,就躺在软榻旁边的地上。他穿著一袭青色长袍,原本清雋精致的面容,满是血跡斑斑。
他整个面容,非常的恬静,如果不看他身上脸上的血跡,就像是他睡著了一般。
这种情况,怎么看都不像是中毒而死。
云鸞蹲下身来,查看了尸体的头颅与髮丝。
她检查得很仔细,皆都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妥之处。
而后,她的手缓缓下移,触到了顾潯阳的衣襟处,作势就要掀开。
萧廷宴顿时蹲下来,说了句:“让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