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睿轻笑一声,看著云鸞变了的脸色。
“县主,这个证据,你应该无法反驳吧?”
云鸞抬眸,波澜不惊地回视著他的目光:“这个物证,我確实无法反驳。”
“好,物证有了,那么接下来,我们就宣人证入殿。”萧玄睿拍了拍手掌,当即便有一个嬤嬤与太医入殿。
他们匍匐跪地后,纷纷眼眸带著愤慨,看向云鸞。
他们看著云鸞的目光,就像是看一个害了他们全家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嬤嬤通红著眼睛,哭著阐述。
“王爷,老奴受了苏大人所託,为苏小姐去请太医诊治。谁知,当老奴带著卢太医赶过来,亭中已然没了苏小姐的踪跡。后来,我们在四处寻找的时候,曾经在湖泊岸边发现了太平县主的身影。”
“我们亲眼看见,云鸞拖著苏小姐的尸体,扔进了湖泊里。老奴和卢太医看到这一幕,嚇得神魂俱散,老奴不小心喊了一声,被云鸞发现了踪跡。”
“云鸞就走过来,点住我们的穴道,从而威胁我们,不许將刚刚的事情说出去。否则,她会杀了我们的家人……”
卢太医抖著身子,眼底满是惧怕:“赵嬤嬤所言句句属实,臣可以用性命担保。我们亲眼所见,云鸞將苏小姐的尸体拋入湖中。她还禁錮住臣和赵嬤嬤,对我们威逼利诱,让我们守口如瓶,不得將此事宣扬出去。”
“当时我们不得已,为了保命,不得不屈服於她。后来,她將臣和赵嬤嬤困在湖泊边的假山山洞里,任由我们自生自灭。幸好,周大人查案,发现了异常,在假山山洞发现了我们。否则,我们恐怕就死在假山山洞了。”
赵嬤嬤抖著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髮簪,递给了萧玄睿。
“王爷,这个髮簪,是老奴趁著云鸞不注意,偷偷藏起来的。老奴和卢太医不敢欺瞒王爷与陛下,这就是能证明我们没有说谎的佐证。”
这个髮簪是一只鎏金雕刻著纹的簪子,精致淡雅,簪子的背面刻著云鸞的名讳。
云鸞眯眸,她只看了一眼,便非常確定簪子確实是她的。
不过並不是她今晚所佩戴的首饰。
看来,她的身边亦是出了內鬼,有人趁她不注意,偷走了她的贴身之物。
云鸞眼底迸射出一缕暗芒,那只簪子被呈现到皇上面前,皇上看著刻著云鸞名讳的簪子,很是震怒。
他挺直脊背,冷眼看著云鸞,厉声质问。
“云鸞,事到如今,在人证物证確凿的情况下,你还要否认狡辩自己的罪行吗?”
云鸞攥著拳头,屏著呼吸敛然一笑。
“看来这一次的栽赃,准备得还挺充足。连我平日里贴身的簪子都能拿来作为证据,可想而知,今晚的这场凶案,是蓄谋已久啊。”
“一环环一扣扣,幕后操纵者,恐怕一开始就在选定牺牲人选了。苏小姐真是可怜,她不过是被迫诬陷我偷东西而已,却因此丟了命。对於她的死,我很抱歉……”
柳嫣然再也按捺不住,她眼底闪烁的满是怒意,她不由得冷笑出声:“太平县主,当真是好魄力啊,面对铁证如山的证据,你居然还能狡辩,非要扯什么阴谋论。”
“本来我是不想再说什么,但你如此嘴硬,不肯承认,那我也不能坐以待毙,任由你油嘴滑舌的脱罪了。否则,苏小姐死不瞑目,我肯定要日日难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