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儿站起身来,一脚踩在了她张牙舞爪的胳膊上:“就凭你?如今你的一条小命,都被楚公子握在手里呢。你觉得,你还能有控制我生死的权利吗?”
铭月郡主的胳膊,被芝儿踩得咯咯作响。
她疼得一张脸颊惨白,不断地哭泣哀嚎。
门外的奴僕听到了哭声,连忙敲门询问原因。
芝儿勾唇笑了笑,鬆开了铭月郡主,亲自將她搀扶起来,弹了弹她身上沾染的一些灰尘。
“郡主,这话该怎么回,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铭月郡主捂著疼痛的胳膊,气恼得一双眼睛通红……
她狠狠地推开芝儿,衝著门外的奴僕大吼:“滚,本郡主的事情,用不著你们多嘴多舌。王爷被下药,本郡主担心,哭个几声,难道不行吗?”
外面的奴僕,连忙告罪。
而后,便没了任何的声音传来。
铭月郡主揉著疼痛的胳膊,不敢再招惹芝儿,她只用一双恶狠狠的眼眸看著芝儿。
芝儿不理会她愤恨的目光,她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搁放在了桌子上,开始吩咐铭月郡主做正事。
“宴王如今,已然解了媚药。他接下来,一定会彻查媚药的事情……其实,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一切尽在楚公子的掌握之中。所以,接下来,你拿著这瓶毒药,去找秦嬤嬤吧。”
铭月郡主的瞳孔一颤,她有些怔愣地看著那瓷瓶。
“这是毒药?你让我找秦嬤嬤干什么?”
芝儿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还能干什么?你何必明知故问?郡主,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还差最后一步,你决不能功亏一簣。”
“想一想你身上的毒,再想一想宴王对你的疏离,还有云鸞如何抢走了属於你的宴王妃的位置。”
铭月郡主只觉得身体,渐渐地开始发冷。
她咬著唇瓣,怔愣出神地盯著那个瓷瓶。不知道过了多久,芝儿正要不耐烦,继续说些威逼利诱的话呢。
突然,铭月郡主就拿起了桌子上的瓷瓶,二话不说便打开房门,朝著秦嬤嬤的臥室走去。
她一边走,眼泪一直不停地往下掉。
她抬起衣袖,抹了把眼角的泪水,她低声呢喃道:“嬤嬤,请你別怪我歹毒,我这也是没办法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的。”
她终於到了秦嬤嬤的房门前。
她攥著手里的瓷瓶,在门口做了好几次深呼吸。
而后,她恢復了自己有些崩溃的情绪,抬起手来,敲响了房门。
王坤听到敲门声,连忙走过来开门。
当他看见是铭月郡主时,他不由得一愣:“郡主,你怎么来了?你是来看秦嬤嬤的?秦嬤嬤如今刚刚醒,正闹著要见王爷呢……”
铭月郡主有些心虚,她的手心都不自觉冒出了很多的汗水。
她扯了扯唇角,衝著王坤笑笑:“我听说嬤嬤吐血昏迷了,我很担心嬤嬤,想要进去看看她。你也知道,我和嬤嬤的感情,素来不错……她今日做了这样的糊涂事,我心里,真是既恼恨她,又觉得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