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只是不停地在向他索取。
她真的亏欠了他很多很多。
云鸞踮起脚尖,主动拥抱住了萧廷宴。
萧廷宴的眼底掠过几分惊诧,有些不可思议地看著她。
“阿鸞……”
“萧廷宴,谢谢你,谢谢你对我这么好。关於对你的感情,等我回京都,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覆。”云鸞说著,踮起脚尖吻上了萧廷宴的薄唇。
萧廷宴彻底地傻了,他眼底满是惊骇,不可置信地低垂眼帘凝著主动吻了他的云鸞。
“阿鸞……”
“萧廷宴,等我回来!”云鸞仰头,目光如炬地凝著他的眼睛。
萧廷宴的心,跳得飞快。
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似乎在做梦。
这一切都很不真实!
他整个人都显得特別的手足无措……
耳根那里渐渐地染上一些红晕,然后就蔓延出来,延伸到了脖子,乃至整个脸庞。
云鸞看著他木訥的神色,她不由得噗嗤一笑。
萧廷宴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低声咳嗽几声。
“你心里,是开始渐渐在意我了吗?”
他的眼睛几乎不敢看云鸞,闪躲著扫向別处。
云鸞不置可否地缓缓頷首:“说实话,我確实对你有了不一样的情绪。比如说,昨天晚上,你的那个吻,我竟然不觉得討厌。”
“如果换成其他男人亲我,恐怕我当场就要发飆,就要让那人下地狱了。因为是你,所以我才觉得可以接受……”
萧廷宴的眼底满是欣喜。
他眸光晶亮地看著云鸞:“你说的,都是真的?”
云鸞挑眉,看著他小心翼翼不敢相信的模样。
她敛了嘴角的笑意,极为认真地凝著萧廷宴的眉眼。
“萧廷宴,在给我一些时间吧。等我回了永州,我想,我就能得到答案了。”
萧廷宴不知为何,突然觉得鼻头酸涩了起来。
他一言不发地抱住了云鸞。
他抱著她单薄的身体,想到她体內还有余毒未清,他眼底满是忧虑。
她去永州剿匪,势必要动用內力。
到时候,一旦动用內力,毒素不但会蔓延,她原本破败的身体,就会加速衰败。
不行,他决不能让她顶著一身毒素,就这样去永州。
路神医昨夜刚刚回来,休整了一番后,他就开始为云鸞研製解毒,可惜,这解药到现在都没研製出来。
萧廷宴的脸色,沉了又沉。
他当即便拿定了主意,做了一个决定。
萧廷宴的薄唇,凑到云鸞的耳畔,低声呢喃道。
“阿鸞,你在城门口,等本王两个时辰……好吗?”
云鸞一怔,她有些不解地看著萧廷宴:“情况危急,我想现在就出发。拿了陛下的令牌,调遣三万兵力,只需要半个时辰就够了。你有什么事情,现在就可以和我说,我们就在这里道別吧……”
萧廷宴紧紧地按住她的肩头:“无论如何,你一定要等本王。阿鸞,就当我求你……”
云鸞看著他恳求的眼眸,她的心不自觉地就软了。
她刚点了点头,萧廷宴便鬆开她,大跨步地离去。
他跑得很快,她根本没有喊住他的机会。
萧廷宴快速地离开了皇宫,急匆匆的赶回了宴王府。
路神医彼时,正在药房研製解药。
萧廷宴火急火燎地闯进去,急切地问道:“怎么样?解药有没有研製成功?”
路神医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轻声嘆息地回道。
“解药是研製成功了,可是,就差一点点的火候。我还得再添加一味药材,或许才能达到最佳的解毒效果。”
萧廷宴看著炼製好的残缺药丸,他抿著薄唇道:“来不及了。”
路神医眼底满是惊诧,他抬头困惑地看著萧廷宴。
“什么来不及了?难道,县主她体內的毒发作了?”
“不应该啊,我不是给她服了一些压製毒素的药吗?那些药,在短时间內,不会失去效用的。只要她不用內力,她的身体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萧廷宴当即便將永州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敘述给路神医听。
路神医一听,急得脸色一白。
“那怎么能行?县主她体內的毒素未清,她还不能使用內力。一个不能使用內力的人,如何能去永州剿匪?”
“宴王啊,你怎么不拦著县主啊?她这不是去救人,她这是送死……”
萧廷宴揉了揉酸痛的眉心:“本王无法左右她的想法……在她心里,她的家人是最重要的。即使她自己死了,她都不会让將军府的人出事。”
路神医急得团团转:“哎呀,这可怎么办啊,我这解药还差了一味药,根本解除不了她体內的毒素。”
萧廷宴眸光晦暗凝著路神医:“还有没有其他的法子,能够清除她体內的毒素?比如,用强大的內力,协助她逼出毒素?”
路神医的身子猛然一僵,他转过身去,怔愣地看向萧廷宴。
“王爷,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这个方法可行,那就这么办吧。”萧廷宴看著路神医的眉眼,他当即就明白了,这个方法是可行的。
路神医当即便反对:“不行,我不同意。王爷,如果你用內力为她逼出毒素,你的身体会垮的……这些年,你服了不少让自己身体变得孱弱的药物。是药三分毒,你一旦耗损內力,对你的身体,会造成很大的损伤。”
“你不能因为县主,而让自己受伤啊?我不同意,我绝对不同意你这么做。”
萧廷宴不理会路神医的反对,他掷地有声地回道:“本王已经下定了决心,路神医你改变不了本王的决定。”
“时间不多了,你赶紧隨本王去城门口,为阿鸞祛毒。”
路神医懊恼的跺脚,犹如泼妇般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我不去,我死也不去。”
“反正,这件事我不同意,我不会去做的。你们一个两个的,简直不拿自己的命当命,真是气死我了。”
萧廷宴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衝著站在门口的施隶吩咐:“將路神医抬到城门口去……”
他拿起了那颗研製好的药丸,跨步离开药房。
路神医气的,脸色青白。
他抖著胳膊,指著萧廷宴离去的背影,衝著施隶吐槽:“你看看,王爷他真的太过分了,他真的好蛮横啊。还有没有王法了?我难道是没有半点人身自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