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眼睛,瀲灩璀璨至极,那里面似乎流动著深深的漩涡,那漩涡好似能把人的心,都给勾进去。
看得久了,端王不自觉的,都有一些沉迷。
楚瀛满意地看著端王有些痴迷的神色,他轻声笑著问:“王爷,你觉得,她和婉妃比如何?”
端王凝著她曼妙的身姿,能够勾魂摄魄的一双眼睛,还有她那张被遮挡住的容顏。
面纱揭下,肯定是一张倾城绝色,顛倒眾生的容顏。
“这是一个世间罕见的性感尤物。”端王不自觉地评价了句:“最重要的是,她这双眼睛,像极了婉妃年轻时候的眼睛。清澈,剔透,瀲灩,璀璨……”
別说皇上看了会动心,便连他痴恋著云鸞,也不免会受到这个女子的诱惑。
他想,但凡是个男人,估计都会动心,都无法逃脱,这个尤物的美色诱惑。
楚瀛不置可否地点头:“没错,雪鳶她的眼睛,包括她的容貌,都像极了婉妃。当初的婉妃,可是名震三国的绝世美人……如果她没有这般倾城的姿容,又怎么可能会俘获皇上的一颗心,这么多年呢。”
“即使,她如今人老珠黄,可也风韵犹存……更別提,她年轻时候的风采了。可惜,美人迟暮,老了就是老了,再怎么风韵犹存,都无法与年轻时候的赵婉儿比擬。”
端王有些激动,目光灼灼地看著楚瀛:“所以,你就找了这么一个性感尤物,去魅惑父皇,让她取代婉妃,彻底成为父皇心头的硃砂痣?”
楚瀛看向雪鳶,低声吩咐:“雪鳶,你给端王弹一曲琵琶吧……”
雪鳶低垂眼帘,柔柔弱弱地应声。
而后,她缓缓落坐,抱著琵琶,葱白纤细如白玉的手指,轻轻地拨动琵琶的鉉。
一曲凤求凰,缠绵悱惻,婉转动人,轻易地拨乱了人的心头。
一曲完毕,端王仍沉浸在曲中,陶醉得无法自拔。
他不由得讚嘆:“妙,真是妙极。楚瀛,你可真是让本王惊喜……本王这就让人,送雪鳶入京。”
与此同时,端王也派人去往锦州,趁著皇上的人不注意,往死里折磨萧玄睿……
这对母子,对他迫害多年,无论是为了母妃的冤死,还是他这些年所受的苦楚,从这一刻起,他毫不犹豫的要对他们反击了。
——
雪鳶被顺利送入皇宫,当天傍晚,雪鳶就入了皇上的眼。皇上盯著雪鳶瞧,眼底是这么多年,再未出现的痴迷。
他丟了手中握著的酒杯,猛然站起身来。
他一步步地靠近雪鳶,抖著手揭下了她脸上戴著的白纱。
“婉儿……”
一张倾城绝色的容顏,映入他的眼帘。
这是酷似婉妃的一张脸,不,应该说,是比曾经年轻时候的赵婉儿,更加的美丽,更加的绝色。
甚至,雪鳶的身上,还有著一种,赵婉儿身上没有的美艷和性感。
皇上从没见过,如此美艷性感的尤物。
他被刺激的,似乎一下子都年轻了好几岁,那些沉睡的激情,彻底地被点燃。
他一把抱住了雪鳶,將她打横抱起,跌跌撞撞地朝著龙榻而去。
这一夜,他似乎回到了年轻时候。
那种血液喷张,热血在心头燃烧的灼热,统统都回来了。
雪鳶足足被皇上要了五次。
这对於年过半百的皇上来说,已经达到了他的极限。一直到天蒙蒙亮,皇上才停歇。他爱不释手,紧紧的抱著怀中的温香暖玉,非常满足的闭眼睡去。
这日的早朝,自然是取消了。
很多大臣,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周公公根据皇上的吩咐,只对外说,皇上染了风寒,可能这几日都无法上朝了。
一连两日,皇上都与雪鳶待在承鑫宫夜夜笙歌,不知疲惫。
婉妃一开始,听说皇上病了,急忙来承鑫宫要为皇上侍疾。周公公对她说,皇上的病有感染性,不宜让除了太医外的任何人入內。
婉妃无法,只得愤然离去。
她这两日,几乎都没睡好。一直都在担心著皇上的病情,殊不知,她在为皇上忧心的时候,皇上正乐不思蜀的宠幸著他新得的宝物。
——
端王之后,在县城几乎找遍了所有的医馆药铺,皆都没有半点黑翼与云鸞的消息。
这一折腾,他又足足耗费了三天。
楚瀛似想到了什么,低声提醒端王:“据我对云鸞的了解,恐怕黑翼根本就没中毒……她是设计了王爷你,来了个调虎离山,恐怕如今的云鸞,已经顺利到达了永州。”
端王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他当即便摇头:“不,不可能……”
谁知,他话音刚落,封海便脸色难看的,拿著一封信入內。
“王爷,据在永州的探子回报……昨天晌午时分,太平县主带著那三万士兵,赶到了永州城外十里地的郊区驻扎了下来。”
他们在疯狂的寻找云鸞与黑翼的时候,谁知道他们已经到了距离差不多千里之外的永州城外了。
封海这才意识到,他们是中了计。
中了云鸞的调虎离山之计。
端王眼底满是不可置信,他一把夺过封海呈上来的信封,映入眼帘的內容,让他久久都未语,长久的陷入沉默。
封海有些担忧的看著端王。
端王突然仰头,勾唇自嘲一笑。
“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厌恶本王,厌恶到,不惜用这种方法,摆脱本王对她的纠缠。”
“本王自问,从未对她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她为何会如此討厌本王?”
楚瀛无奈的嘆息一声:“王爷,你可能是忘了,从一开始,你利用秦汐伤害了云枫,可能云鸞就已经恼了你吧。”
“后来,你拿出天山雪莲去救云鸞,又利用这个雪莲,问萧廷宴换取了在京都的一半势力……”
端王的脸色泛白,他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久久未语。
而后,他自嘲一笑。
“是啊,本王竟然在无形中,做了那么多触犯她底线的事情,她討厌本王,是应该的。”
“恐怕在她的眼里,本王和萧玄睿没什么不同吧。”
楚瀛低声劝慰端王:“王爷,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你应该將更多的目光,放在如何扳倒婉妃上。雪鳶成功入宫,得了陛下的宠幸,相信假以时日,她获得更多的恩宠,就能將婉妃比了下去。”
“到时候,有雪鳶为王爷在皇上面前美言,皇上肯定会越来越重用王爷的。王爷藉此机会,好好的表现,好好的收穫民心,爭取早一日让皇上封你为太子,为南储的储君。到那时,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什么样的女人,不都是唾手可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