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鸞按住了她的肩膀,低声安抚:“大嫂你放心,我定然不会因为这些小恩惠,而忘记父亲和大哥的血海深仇。皇上的这一番封赏,不过是想主动示弱罢了。他就是在试探我们將军府的態度……他以为,这天下的所有人,都会因为这虚荣的名號和钱財所动容……”
“呵……他自己是这样的人,就把所有人都想像成这样,实在是可笑至极。放心吧,他没几天安稳日子可过了。”
对於云鸞话中的意思,其余几人隱隱有些感应,彼时对视一眼,谁都没有再多嘴问什么。
全都非常默契地转移了话题。
一家人在一起用了晚膳,云鸞就去看了如春一眼。
如春的伤势其实还挺重的,脖子那里的伤口很深,流了不少的血,若是一般的大夫,肯定是束手无策。但有路神医出手,那自然都不是什么问题。
路神医给如春包扎了伤口,又给她餵了一粒效用很好的药丸,又开了方子,让人熬药,一天三次服用。
差不多过个十天半个月,如春也就恢復如初。
云鸞特意拨了一个丫鬟,来照顾如春。
如春一开始还不愿意,有些诚惶诚恐。
直到云鸞握著她的手,神色严肃地看著她,对她说:“如春,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妹妹。我们之间,不是主僕,更像是姐妹。你好好的养伤,唯有你养好身体了,才能早点回到我身边不是?”
“这些年,都是你照顾我的起居,没有在身边照顾,我真的很不习惯。所以,如春,好好的养伤,好好地遵医嘱喝药。这段时间,你就听我的安排。”
如春的鼻头酸涩得厉害,她满心都是感动。
想到饰品铺子里,小姐为她做的那些事,她眼底满是动容。
她哭著,衝著云鸞点头。
“小姐你放心,奴婢会好好的养伤,会儘快的恢復身体的。將你交给任何人,奴婢都不放心。”
云鸞勾唇,浅浅一笑,她抬手摸了摸如春的脸颊。
“乖……”
主僕俩相视而笑。
云鸞与如春又说了一些话,嘱咐下人好好的照顾如春,她便离开了偏室,走回了自己的寢室。
岂知,她刚刚踏入內室,还没来得及关上房门,萧廷宴的声音便从里面传了出来。
“阿鸞,安抚好所有人,你是不是还没想起本王?”
云鸞一怔,没想到萧廷宴居然会翻墙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的潜入了她的寢室。
她连忙將房门关上,隔绝住了外面人的视线。
萧廷宴有些神情懨懨的坐在软塌上,满脸带了一股哀怨地看著云鸞。
云鸞忍不住噗嗤一笑,她走过去,主动依偎进萧廷宴的怀里。
“怎么,吃醋了?”
萧廷宴冷哼一声:“本王要是吃醋了,那吃得过来吗?反正,將军府的每个人,貌似都比本王重要。本王还以为,你出宫后,会来找本王。没想到,本王左等右等,都等不来。”
他实在按捺不住了,这才不得已翻了將军府的墙头,偷偷潜入了她的闺房。
刚刚他从墙头跳下来的时候,差点被人发现了。
他嚇得冒了一身的冷汗。
这要是传出,他堂堂一国皇叔,大半夜翻將军府的墙头,他的一世英名,非得毁於一旦不可。
云鸞这才注意到,他衣服上沾染的一些杂草泥土。
她不由地挑眉,替他拍了拍那些脏污的地方:“你这身上怎么都是杂草泥土?该不会,你翻墙头的时候,摔倒在地上了吧?”
萧廷宴的身子一僵,他有些不自在地低声咳嗽几声。
他立即否认:“没,哪有。本王武功那么高强,区区一个墙头而已,怎么可能会难得住本王?”
云鸞看著他不太自然的神色,她憋著笑意挑眉:“是吗?那你身上的这些东西,该怎么解释?”
“就是无意中沾染上的而已。”他下意识的做出解释,突然似想到什么,他脸色变得难看,有些生气地看向云鸞:“阿鸞,你太坏了,你这是藉此,偷换概念,转移话题啊。我们正在探討,你为何不找本王的问题,你怎么就把话题,扯到別处去了?”
云鸞观察著萧廷宴的神色,有些无奈的摇头。
得,这位啊,貌似又被砸翻了醋罈子。
她有些头疼,如果不哄哄他,恐怕这一茬不会轻易过去的。
云鸞缩在他的怀里,用力地抱住他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