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他,应该是太子察觉出了什么异样,太子带人追过来了。
胡宇连忙出声大喊:“殿下,我在这里。”
“殿下!我是胡宇!”
“殿下!”
在眾多马蹄声中,梁羽皇隱隱听到了胡宇的声音,但他看著漆黑的前方,当即让人勒住了马韁,停止了继续疾驰。
他让人点燃火把,隱隱约约看到,胡宇被绳子捆绑著,躺在不远处。
梁羽皇带著人,连忙衝过去。
赵闕翻身下马,扑到胡宇的身边,手忙脚乱地给他鬆绑。
“胡大哥,你没事吧?”
胡宇鬆了绑,他顾不得回答赵闕,他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到了梁羽皇的面前。
“殿下,这是云鸞让属下,交给你的信。”
梁羽皇一怔,他伸手接过信纸。
他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她是假死对吗?”
明明知晓,自己这一问,是明知故问,他还是犹豫著问出口来。
胡宇不由得一愣,他当即便点头回道:“是,她是假死。”
不知怎的,梁羽皇紧紧提起的心,居然缓缓地鬆了下来。
他烦躁地將那些异样的情绪压下去。
下一刻,他就脱口而出问:“她醒来后,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一句问话,彻底將胡宇给问蒙了。
乘风与赵闕的脸色,不由得纷纷一变。
乘风的反应,最为激动,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梁羽皇:“殿下,你这是在关心云鸞吗?她不但耍了我们,她居然还烧毁了我们的粮仓。你居然,还在乎她的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他真是要被气死了。
他家殿下,何时变得这样优柔寡断,儿女情长了?
以前那个无情无欲的殿下,到哪里去了?
赵闕低下头,剎那间明白了梁羽皇的心思。
殿下这是对云鸞,真的动心了吗?
就像和他一样,对一个没有用真面容示人的云鸞动了心。
梁羽皇蹙眉,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
他有些懊恼,不等胡宇回答,当即问了另一个问题:“他们离开有多久了?”
胡宇回过神来,当即回道:“大概一刻钟的时间。”
梁羽皇抬头,看了眼漆黑的夜空,他淡淡地哦了一声。
乘风犹如见了鬼看著梁羽皇,殿下哦了一声后,就彻底的没有声音了。
他不由得泛起几分急躁:“殿下,你就没有其他的吩咐了?云鸞离开不过一刻钟,我们现在如果快马加鞭,一定还能追得上他们。”
“这个女人,卑鄙无耻,她乔装易容,演技精湛,將我们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这个帐,我们非得找她算一算不可。”
“反正她是南储的主帅,现在这里还是我们的地盘。倘若我们追上她,將她给杀了,南储大营就彻底的群龙无首。到时候,我们乘胜追击,攻破凤城,就易如反掌。”
梁羽皇抿著薄唇,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抚摸著掌心里的信纸。
对於乘风的提议,他没有出声回应。
他只是在想,那张平平无奇的人皮下,到底隱藏了怎样一张绝色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