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倾顏原本很绵软的性格,在听了她的话后,也觉得气愤不已,说出口的话,都不自觉地染了几分怒意。
“太过分了,他们怎么能这样卑鄙,强逼著欒公子入赘他们家?欒公子,洒脱自由惯了,是翱翔在天空的雄鹰,怎么能被束缚住了翅膀,被他们拘在高门大户里啊?”
她不禁心头,忍不住地隱隱泛疼著。
她为欒公子,感到特別的愤怒与委屈。
这样好的人,他的未婚妻怎么能狠下心来,如此的对他啊。
她恼得,眼角几乎都泛红起来。
小木蹙眉,她悄悄地扯了扯周倾顏的衣袖。
周倾顏剎那间回过神来,她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多说一句,让自己变得失態。
萧国丈倒是没发现周倾顏的態度,有什么不妥。
他含笑著看云鸞。
“那家人做的,確实挺过分。欒公子,不如你告诉我,他们姓甚名谁,我出手帮你出口恶气如何?”
云鸞嘆息一声:“不麻烦萧国丈了,我是不想再与她產生任何的瓜葛了。”
“就此不相见,才是最好的结局。我就不叨扰国丈大人与萧姑娘了,在下这就离京。”
她说著,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袍,抬起脚步转身就走。
萧国丈眯眸,他静静的站在那里,並没有阻拦云鸞的意思。
周倾顏不由得,极为疑惑地看向萧国丈:“义父,你为何不继续阻拦欒公子?这样好的人才,你当真,就这样放弃了?”
萧国丈抬手,摸了摸自己稀疏的鬍鬚。
“我当然不会这样轻易地放弃……可他似乎去意已决,无论我再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他的主意。看来,我得想著法子,將他给留下来才是。”
周倾顏抿著唇角,看著萧国丈。
她没敢再继续问,只隱隱好奇,国丈究竟会想什么法子,留下欒公子呢。
——
云鸞疾步走出了酒楼,便脚步不停地朝著城门口走去。
因为她是步行,酒楼距离城门口,还有很大一段距离。
所以,她走到了天色昏暗时刻,才走到了城门口。
经过检查后,她顺利地出了城门。
她刚刚离开城门没多久,突然一辆马车跑过来,停在了她的面前。
云鸞勾唇,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而后,她佯装困惑地抬头,看向来人。
周倾顏从马车上,被小木搀扶下来。
云鸞很是惊诧地问:“周姑娘,你怎么来了?”
周倾顏让人拿了一盒银票,递到了云鸞。
“欒公子的救命大恩,奴家无以为报,还请公子,收下这些银票。要是公子还是拒绝,奴家以后,肯定会寢食难安,日日夜夜记掛著公子的恩情,不得安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