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黛一怔,她脸色有些泛白,满脸迷惘地看著梁羽皇。
“鐲子?从孟珺手里抢来的那个鐲子?”
这是她心中的痛。
这一辈子,她都无法释怀,那个鐲子是孟珺的,鐲子里被藏了药,那药渗透她的皮肤,害死了她的孩子,让她此生再没了生育的能力。
她之所以过得这么悽惨,都是因为孟珺,因为那个鐲子。
孟珺是梁羽皇的母亲,他怎么有脸,提起鐲子的事情?
萧黛的眼睛,剎那间通红无比。
她攥著拳头,咬牙切齿地衝著梁羽皇嘶吼:“你居然还有脸问我鐲子的事情?梁羽皇,你知不知道,你母后她是一个怎样歹毒的女人?”
“她根本不像你想的那样纯善温柔,她所有的善良美好,全都是刻意偽装的。她就是一个披著羊皮的狼,她虚偽至极……她就是个表里不一的贱人。”
梁羽皇的脸色一沉,他眼底闪过几分杀意。
他附身靠近萧黛,抬手掐上了她的脖颈。
“你居然还敢辱骂孤的母后?萧黛,你真是冥顽不灵至极。”
“你以为,你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都是旁人的错是吗?你永远都在怪別人,你从未在自己身上寻找过错误。”
“真正自私自利,真正歹毒狠辣的人,是你才对。”
萧黛被掐得,满脸通红。
她眼底闪烁著泪光,浓烈的恨意几乎要將她整个人给淹没。
她断断续续地重复著:“都是孟珺,都是她害了我。那个鐲子藏了药,她借著鐲子,害死了我的孩子。害得我这辈子都没了生育能力,明明错的人是她,我凭什么不能恨,不能报復?”
梁羽皇目光幽深的凝著萧黛,他眼底的杀意,突然间就消散而去。
他猛然发觉,真正可怜的人是萧黛。
这些年,她恨错了人,也报错了仇。
梁羽皇释怀勾唇一笑,他鬆开了萧黛的脖颈。
萧黛倒在地上,捂著喉咙,不停地咳嗽换气。
梁羽皇眉眼清冷地看著她:“萧黛,你知不知道,其实这些年你都恨错了人。真正害死你的人,不是孤的母后……那个鐲子,其实是父皇特意送给母后的。”
“是你恃宠而骄,你想证明,自己在父皇心里的位置,所以你就犹如一个土匪一样,从我母后手里抢走了那个鐲子。你哪里能想到,那个鐲子里,会藏了避孕的药物。那药物对於孕妇来说,简直就是催命符。”
萧黛惨白著脸颊,有些恍惚地看著梁羽皇。
她怔愣半晌,都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