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盛的情绪险些绷不住,他的身子轻轻颤著,不敢去看任何人……他低垂眼帘,遮掩住眼睛的腥红。
他无法再继续待下去,他怕自己会崩溃,会大哭。
他隨便找了个藉口,便离开了屋內。
路神医与如春只顾著安慰董珂,谁也没注意到周盛的异常。
“老爷夫人,若是知道姑娘生孩子了,他们肯定会很高兴的。”说著说著,如春也忍不住啜泣起来:“呜呜,我好想老爷夫人啊。”
路神医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了:“哎呀,都別哭了,这不是一件喜事吗?既然是喜事,那就应该开心的。”
董珂破涕而笑,她掏出帕子,给如春擦拭泪水:“好了,別哭了,是我不对,是我勾起了你的眼泪。”
“少夫人……”如春一把抱住了董珂,继续呜咽哭著。
董珂倒是不哭了,如春倒哭成了一个泪人。
她不得不稳定情绪,而是安抚如春。
孩子们吃了奶,倒是全都睡了,几个人赖在屋子里,谁都不想走,全都眼巴巴地瞧著。
他们还没抱够呢,软软小小的一团,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將他们搂抱在怀里,別提有多满足,有多幸福了!
云鸞这一觉倒是睡了不少的时间,直接从清晨,睡到了黄昏。萧廷宴一夜未眠,也是困了,他就歪在云鸞的身边,也陪著她睡了。
云鸞做了很多梦。
在梦中,她哭了笑,笑了哭。经歷了这两世,所有的悲喜,痛苦,绝望。
大梦初醒……她恍惚地睁开眼睛醒来。
她多想,自己还是一个孩子。能够依偎在母亲温暖馨香的怀里,能因为练了一套漂亮的枪法,而得到父亲的讚扬。
云鸞的眼睛通红,她声音沙哑地呢喃:“父亲,母亲。”
萧廷宴听到声响,他当即便醒了过来,他撑起身子,看向云鸞:“阿鸞,你怎么了?”
“怎么眼睛那么红?”
云鸞这才回神,不知今夕是何年的看著萧廷宴:“我……我现在在哪里?”
萧廷宴忍不住有些慌神,阿鸞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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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生了孩子后,间接性失忆了吧?
他连忙检查云鸞的身体:“阿鸞,你別嚇我。”
云鸞看著他惊慌失措的模样,她抬眼扫了眼室內四周:“我是不是刚刚生了孩子?”
“这是鄴城?”
萧廷宴脸色煞白,连忙点头:“我……我这就喊人,將孩子们抱进来。”
他当即便下了床榻,脚步凌乱地跑出去,喊人去抱孩子。
外面一阵兵荒马乱……路神医听说云鸞失了忆,他也火急火燎地跟著跑了进来。
他怀里还揣著小郡主,捨不得放开,真的一点捨不得。
云鸞看见他怀里的孩子,她的眼睛不由得猛然亮了。
“这是我的闺女是吗?”
路神医將小郡主塞入她的怀里,当即便给她诊脉。
萧廷宴紧张无比地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路神医,他急得一双眼睛几乎都红了。
好在,这一切都有惊无险。
路神医把完脉,如释重负地鬆口气。
“王妃就是睡得太久太沉,精神有些疲累,所以才暂时出现了记忆紊乱。让她缓一两天,应该就恢復如初了。”
他看著萧廷宴那副如临大敌,惶恐不安的样子:“没事,一切都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