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摆著舒適的沙发,角落里有一个设备齐全的吧檯。
顾以南脱掉高跟鞋,赤著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整个人都放鬆了下来。
她走到吧檯后,回头问江远:“喝点什么?威士忌?”
“好。”
顾以南熟练地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年份不低的单一麦芽威士忌,在两个杯子里各放了一块圆形冰球,然后將琥珀色的酒液缓缓注入。
她端著两杯酒,走到江远身边,將其中一杯递给他。
“比赛前,你特意打扮过了,”她端著酒杯,靠在落地窗边,目光落在江远身上,“是为了见我?”
江远没想到她观察得这么仔细。
他喝了一口威士忌,辛辣的液体顺著喉咙滑下,带来一阵灼热的暖意。
“算是吧,”他没有否认,“第一次正式彩排,总得专业一点。”
“彩排—”
顾以南轻声重复著这个词,她转过身,背对著江远,看著窗外的夜景,声音有些飘忽,“江远,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一个————·很隨便的女人?”
江远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
他走到她身后,看著她在玻璃上的倒影。
“不是,”他摇了摇头,声音很轻,却很坚定,“你是我见过最清醒,也最勇敢的女人,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敢於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顾以南沉默了。
过了很久,她才转过身,重新看向江远。
“他们说,男人在办事之前,说的话只能听一成。”
她轻声说。
江远摇摇手指:“一成都多了。”
“所以你也是奉承我咯?”
“不,我不一样,我说的是实话,你確实很勇敢,嗯,有点过於勇敢了。”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是在夸你。”
顾以南笑了笑,举起酒杯。
清脆的碰杯声响起。
两人对饮。
她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感慨道:“这张照片——是不是没用了?”
江远点点头:“好像是的,有点过时了。”
“现在就算是拍些更露骨的照片,也无法做到控制你了吧,晚晚已经彻底听你的话了“想控制我很简单啊。”
“怎么?”
“你已经控制我了。”
顾以南听到这话又笑了笑,道:“你就是这么拿下晚晚的?”
江远脸不红心不跳:“不止,我还教她下了围棋。”
“嗯,果然不该让她接触围棋的,长大后就遇到坏人了。”
“谁说不是呢,但晚晚挺聪明的,小时候如果你让她学围棋,她战绩大概率会被战鹰老师还要好。”
“战鹰是谁?”
“不重要,总之战绩是2-16就对了。”
“是啊·我现在也觉得晚晚能做到任何事。”
顾以南將酒一饮而尽。
轻声道:“变化从哪开始呢?我想就是从加入fm,认识你开始,以前我找懂行的人评估过她的游戏水平,给我的答案是没机会打职业,所以我才想著阻止她,现在看来,是我找的那人看走眼了。”
“也不能这么说,”江远道,“这方面確实是多亏了我,没我的话,她確实绝对没机会打职业。”
这话说的,毫无邀功成分。
就是简单的阐述一个事实。
顾以南也认可的点点头:“是啊,所以我们都要感谢你么,这不都感谢到床上来了,也够报答了吧?”
......
江远时常会被顾以南的聊天节奏的接不上话。
顾以南转过身:“好了,咱不聊晚晚了,毕竟———·我想约你也不是因为她。”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確实对你有好感呢。”
说话间,顾以南用手指撩了一下江远的下巴。
將酒杯放下,悠然走到床上坐下,拍拍身边道:“过来。”
江远乖巧的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
顾以南柔柔的看著他:“主动点,我喜欢被动。”
“好啊。”
江远將它推到床上,然后压在她身上。
两人对视,距离很近。
他却没急著往下推进。
反而放慢了节奏,並说道:“有时候——我会觉得这一切都挺梦幻的。”
“呵,可不梦幻么?狗东西———”
顾以南说这句话的时候。
江远突然有点恍惚。
猛然间有一丝晚晚的影子。
“好啦,別想太多,”顾以南轻声道,“那就当是一场梦吧,醒来之后什么都不会记得,什么都没有发生。”
“自己骗自己?”
“也不是,我確实跟她们不一样—名分、婚姻、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所以,享受当下就好了,不要顾虑太多。”
“好。”
江远上手。
她的反应不像语气那么平静。
在触碰到的一瞬间,就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等等。”
顾以南握住他的手,顾左右而言它:“那什么关於晚晚的实力提升计划,你们设计的怎么样了?”
江远知道她就是紧张了,故意找了个別的话题。
也没所谓,一边抚摸著一边可以陪她聊聊。
“主要是晚晚在设计,我也不知道进度,但是放心,我到时候会去確认一下,確保你是完美受害者。”
“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不能告诉任何人。”
“放心,没什么好说的。”
“时间呢?具体会在什么时间施行?我得有个心理准备。”
“可能是七月十二號。”
“七月十二號—·那不就是决赛前?”
“嗯,首先要看看分半区的情况,运气好的话,跟geng分到不同的半区,那决赛大概率就是fm打geng,决赛前,提升晚晚的实力,最好不过。”
“好,我知道了。”
顾以南说完这话,突然惊呼了一声,白了江远一眼道:“急什么!”
“呢.”
“去洗澡先。”
“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