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对公主做了什么?公主身上的伤口为什么又崩裂了!”
剑蝶见长孙冲愣愣的坐在地上,顿时怒从心头起,疾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子,怒声说道。
“我……我没做什么呀!我只是跟她说了几句话而已!”
长孙冲被她这么一揪,猛然回神,见李丽质神色奄奄,相较昨晚气息更加微弱,顿时心中一凉,完了,看她这伤势比昨晚还更加严重。
他转头看著怒气冲冲,一副一言不合就要拔剑砍人的剑蝶,慌忙摆手说道。
“你真当我是瞎子吗?公主殿下脸上的巴掌印是哪来的?还有公主殿下为何衣衫凌乱?
长孙冲,公主殿下如此信任於你,而你却这么待她!你是人吗?!”剑蝶说完,“鏘”的一声,手中利剑出鞘,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就准备给他来一些狠的,让眼前这混蛋长长记性。
“剑蝶,你莫要衝动!长乐她刚刚情绪太过激动,这才导致伤口崩裂,真的与我无关吶!当务之急是去请孙神医为其治伤才是!”
长孙冲感受著锋利剑刃传来的冰凉触感,顿时嚇得连动都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这剑就会顺势割破自己的喉咙。
他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挪动脖子,与剑离开了些许,这才急声说道。
“哼!就算我不杀你,这一次,陛下和皇后娘娘也绝不会放过你!”剑蝶看了看早已陷入昏迷的李丽质,连忙收回长剑,將其小腹上的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便快步出了房间。
不多时,张阿难便带著几名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百骑疾步衝进了房间。
“將这谋害公主殿下的乱臣贼子给咱家拿下!”张阿难看了看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李丽质,一张瘦削苍白的脸,瞬间阴沉似水。
他看著长孙冲,朝身后四名百骑怒声说道。
话音刚落,几名百骑便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將长孙冲狠狠的按倒在地,犹如拖死狗一般的將其拖出了房间。
“张將军,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对待冲儿?”刚下早朝的长孙无忌听到动静,连忙快步来到了后院,见到这一幕,不由一愣,隨即开口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张阿难斜睨了他一眼,冷神说道:“赵国公果然教了一个好儿子啊!公主身上的伤刚有好转,駙马便迫不及待的想与其圆房!
这畜牲都不敢做的事,駙马却是做到了!这赵国公府的家教,真是让咱家大开眼界啊!”
“你个畜牲!张將军说的可是真的?”长孙无忌闻言,目光喷火的看向长孙冲,怒声问道。
“阿耶,救我!”长孙冲看到自家老爹,如同看到救星一般。
“你这个畜牲到底对长乐做了什么?还不快说!”长孙无忌脸色无比阴沉的看著他。
“阿耶,长乐说……要与我和离,我气不过,並与她……起了爭执,长乐因为情绪太过激动,所以才导致伤势加重!”
长孙冲哪敢说实话呀,只能將之前忽悠剑蝶的那一套说辞又拿了出来。
“你个混帐东西!长乐有伤在身,心情不好,你就不知道让著她一点吗?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长孙无忌看著自己这个儿子只觉得心神俱疲,眼里掩饰不住的失望。
“你们还是祈祷公主殿下这次能平安无事吧!要是公主殿下有个好歹,惹得陛下和皇后娘娘震怒,后果你们承受不起!”张阿难撇了父子俩一眼,阴惻惻的说道。
“你个逆子啊!逆子啊!……”此时的长孙无忌终於体会到了房玄龄骂房俊当时的心情。